静。
舒窈:“今日我带了糯米糕,阿净要不要尝一点?”等了一会,四周依旧静悄悄。
她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自己屋子,把怀里的糯米糕拿出来,还是热乎的,香气阵阵,她忍不住拿起一块尝了尝。
糯米糕粘粘糯糯,因为加了桂花酒,口感十分清甜。吃着吃着她余光瞥见放在一边的药熏包,她一拍脑袋,差点忘事了,今日还要给季时净做药熏呢。
老郎中说过药熏千万不能断,六日一次最佳。她三两口吃完手里的糕点,把药熏包放到滚烫的开水里面加热,约莫过了五六分钟,她拿上暖和的药熏包去了季时净的屋子。她站在门外:“阿净,你睡了吗?今日还要做药熏。"心想着要不要直接进去,可这样好像不太礼貌,她看着手里的药熏包陷入沉思。刚准备抬脚离开,就听见身后的木门发出"咯吱"的声音。门开了。
季时净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站在门口,墨发未束,随意散在肩头,他淡淡看了一眼舒窈,声音低沉:“有事?”
舒窈觉得今日的他有点怪,她上前一步,笑着问:“阿净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歇下了?”
季时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今日又是坐他的马车回来的?”舒窈想了一会才明白季时净口中的“他”是谁,她点头。他忽然歪头看她,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,看似在笑,可笑意却不达眼底,他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,然后转身回了屋。舒窈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她赶紧跟上。屋子里点亮了一盏小油灯,她瞧见床铺整整齐齐,根本就不像刚刚有人睡过的样子,她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拨弄灯芯的季时净。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,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慢慢走到她身边,盯着她手里的药熏包。
舒窈忙把东西递给他。
季时净看着她,没接。
她有些疑惑,又把药熏包往前推了推,谁知他突然俯下身,靠近她的耳廓,薄唇轻启:“今日嫂嫂不帮我吗?”
热气灼灼,舒窈只感觉有一股酥麻热浪席卷全身,她忍不住瑟缩一下,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后才说:“那就请阿净脱……宽衣吧。”她本来今天没想帮他敷药,但人家都提出来了,她也不好意思拒绝,况且这也是拉好感的一种方式。
季时净长指一挑,衣带松开,他面对着她,里衣一脱,舒窈看到了他腹部薄而匀称的肌肉以及那一条完美的腰腹线,她赶紧偏过头去。季时净看到她的反应,眼底的情绪终于松动了些:“嫂嫂怎么不看我?”舒窈轻咳一声,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他弯了弯嘴角,把外衣彻底脱下,然后乖乖趴在床上。入目的依旧是那些新旧交替的伤疤,舒窈第二次看到还是有些震惊,她深吸一口气,把药熏放到他的背上来回滚动,动作轻柔。丝丝暖意传入心间,季时净用余光看着她沉静的侧脸,恍惚间又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座神女像,神女的面容和眼前的女子渐渐重合。他清楚的记得曾在神女像前许的三个愿望。桌上的油灯越来越暗,舒窈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。季时净坐直身子,或许是因为药熏的温度,他额上起了一层薄汗,一滴汗珠沿着狭长的眉眼落下,在锁骨处停留一秒,然后沿着肌肤纹理一路往下,最后不甘心的落入不可窥探的暗处。
舒窈正对着他,少年蓬勃的身躯让她莫名燥热,她伸手扇风给自己降温:“今天……还挺热。”
季时净眨了眨眼睛,忽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:“嫂嫂,我这里好疼。"今日看到她跟着沈镜桉离开,他心脏处没由来地传来阵阵绞痛,直到现在才稍微好些。
舒窈感受着掌心下灼热的温度,以及那颗跳动的心脏,她身子越发燥热起来,想要抽回手,但季时净却按着她的手不放,轻轻一拉,她弯下腰,抬头时,两人鼻尖相碰。
他靠近,舌尖轻舔了下干燥的唇,呼吸渐重。他贪婪吮吸着她的气息,嘴里呢喃:“嫂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