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久。
舒窈端着药走到他身边,他很高,她抬头看他:“进去吧,外面冷。”说完也不知他听没听到,她直接进了屋,因为外面的风吹的她好冷啊,还是屋里暖和些。
屋子里又重新点燃一根蜡烛,她把药放到床边,葱白的手指被烫的发红,她转身招呼季时净过来喝药。
季时净站在她身后,一动不动的盯着她。
舒窈被他盯的有些发毛,她承认他虽然长得很好看,但他的眼神却让她心底发毛。
“二公子,趁热把药喝了吧。”
因为碗壁裂了一条缝,此时褐色的药汁正顺着那条缝不断的往外流,舒窈看着有些心疼,这一碗药可是她用两根簪子换的呢。
季时净看都没看那碗药,薄唇翕动,直接说:“不喝。”声音孤冷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说完这两个字,他又咳嗽了两声。
舒窈有些生气,她把半死不活的他背回来,好心给他熬药,他竟然一点都不领情,气死她了。
可是尽管生气,舒窈还是好言好语的哄着:“二公子,今日你淋了雪,喝点去风寒的药吧。”
季时净眼神冰冷,语气更是没有任何温度:“拿开。”
舒窈这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,她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:“我怕你染上风寒,用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去换了这碗药,熬了一个小时,既然你不喝…不喝的话,那我喝。”
说罢一饮而尽。
这药太苦了,舒窈的小脸皱成了一团,样子有些滑稽。
季时净歪着头看她。
舒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气冲冲的出了门,走到门口的时候,她还是回过身:“我煮了白粥,你要喝吗?”
可是不等季时净回答,她就走开了,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喝:“算了,问你也是白问。”
季时净刚张开的唇又默默合上了。
舒窈回到灶台边,气不打一处来,真是热脸贴冷屁股,她端起那碗冷的差不多的白粥咕咚下肚。
看着锅里还剩下的粥,她摸了摸还没有饱的肚子,咬咬牙,还是把最后一碗粥端到了季时净的房间。
季时净正端坐在床榻上,微微垂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舒窈把粥放在矮柜上,然后搬了张小凳子坐到床边:“二公子,三叔公让我照顾你,你也别让我为难,从现在开始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好好保重身体,好吗?”
季时净不作声。
舒窈双手抱臂,好整以暇的看他,好像在说,如果他不把这碗粥喝完,她就不离开这里。
季时净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,伸出修长骨削的手端起那碗白粥,白粥的香味钻入他的口鼻,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适应,有多久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了?
好久好久了,久到他都记不清了。
白粥被他小口小口的喝下,突出的喉结明显的滚动着。
舒窈挑了下眉,这才对嘛,她接过已经空了的碗,心里很是欣慰,笑着对他说:“这才是乖孩子。”
季时净愣住:……
舒窈脚步欢快的走了。
出来之后,她突然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只碗陷入沉思,等等,她刚刚好像喝完粥之后直接用她喝过的碗盛了一碗给季时净。
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,没事没事,反正他不知道。
夜已深,寒风肆虐,大雪继续落下。
舒窈举着蜡烛推开第一间久无人居的屋子,房间里蜘蛛网密布,一张小床摆在窗户下面,床上落满了灰,舒窈捂住鼻子用扫帚拂去上面的尘埃。
灰尘漂浮在空中,舒窈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她又在嘎吱作响的柜子里找出一张已经发霉的棉被,被子还被老鼠咬了好几个洞,靠近闻了闻,一股子生潮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,舒窈皱了皱眉,先这样对付一晚吧,明天再想办法。
许是这两天太累了,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