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印象。
那时他以为她来这里是别有所图,对她自然也带了偏见。
直到现在,嘟嘟房间里的监控都还留着。
然而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事情偏离了所谓的方向。
沈霁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,他讨厌一切不在他掌控之中的意外的事或者人。
活了三十年,他头一次体会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。
这个女人却还无动于衷。
还开始躲着他了。
这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。
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,清芜却明显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陡然冷却下来。
她觉得自己快要在这里待不下去了。
幸好楼上很快就传来了“哒哒哒”的脚步声,下一秒就响起了嘟嘟稚嫩的声音,“哥哥,就是这个表,你快帮我签一下。”
清芜松了一口气,从阴影处走了出来。
男人收回目光,薄唇轻启,音色温润,“拿过来。“
等签完了字,清芜就牵着嘟嘟上楼了。
那纤弱的背影露出几分迫切。
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暗。
因为耽误了太多时间,到了十点半左右清芜才辅导完嘟嘟,窗外的天已经黑沉黑沉的,距离学校的门禁还有一个小时。
“苏苏老师,今天太晚了,要不你就在我家睡觉吧,明天我让哥哥送你回学校。”
“不用啦嘟嘟,苏苏老师打车回去也很快的,你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睡觉吧~。”
“那好吧,苏苏老师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王姨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被坏人吃掉的,跟嘟嘟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,王姨又跟嘟嘟都说了些什么。
“好的,苏苏老师听我们嘟嘟的话,一定会注意安全的。”
“那后天见苏苏老师。”
“后天见嘟嘟。”
下楼的时候清芜在客厅没看见王姨,只有男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这是清芜第一次见他穿家居服,少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,多了几分年轻男人的活力,看起来更年轻了。
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场球赛,黄队遥遥领先蓝队,激烈的赛场上充斥着观众们鼓舞呐喊的声音,以及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声。
清芜本想直接离开,又觉得不太礼貌。
犹豫不定的时候男人已经关掉电视,往这边看了过来。
清芜那声“沈霁”脱口而出。
男人挑了挑眉,好像是在说叫我干什么。
她定了定神,淡声道,“我先走了。”
撂完话,她转身就走,手腕邃然被一只大手握住。
挣了挣,没挣开。
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毫不犹豫。
男人走近一步,熟悉的木质香调侵袭而来,“太晚了,不安全。”
女人一点都没动摇,“我之前都是这样。”
犟骨头!
“不行。”男人压了压怒气。
“那前几天为什么可以?”
清芜下意识把这句话说出来后就后悔了,这样特别像是在质问他那几天为什么没有送她。
她越想越燥,耳朵尖慢腾腾地红了。
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,喉咙滚了滚,“你这是要我报备?”
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手里柔若无骨的肌肤,唇边勾着抹坏笑,“我那天晚上被你气到了,公司公寓两头跑。”
说着说着他越发靠得近了,凑到她耳边,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薄薄的耳垂上,像蚂蚁在啃食着肌肤,在酥痒感节节攀升的那一刻,清芜听到了那四个字。
“我很想你。“
一个男人,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说我想你,若说没有悸动必然是假的,清芜感受到那尘封已久的心跳在急速地乱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