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还一口一个‘老公’叫着，怎么现在就不认了？”
李炎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狐妖。
白薇倒吸一口凉气。
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强烈刺激着她的鼻孔。
她下意识地扭头。
随后便看到身首异处的虎妖老公。
呆滞数息之后。
她心中升起一股惊恐与愤怒。
叮铃铃、叮铃铃……
铃铛的响声连绵不绝。
白薇霍然回头。
见自己的法宝摄魂铃此刻正处于李炎魔爪之中呜咽，
绝望自她心底生出，蔓延全身。
李炎蹲下身子，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“刚刚我与你老公切磋时，它透露说：方成方百户已经败在你夫妇二人手下，沦为俘虏。
看来你之前骗我的言语，倒也不完全是假话。
方百户真的接到上头命令，进山解决聚妖布道的首领级大妖。
然后着了你们的道，是不是？”
白薇咬咬牙：“这不是我们的错！
我夫妇二人能活几百年，并非幸运。
正是因为知晓很多道理，才过得好这一生！
你们人族虽然寿命短暂，但在修行一途得天独厚。
天资聪颖者，短短数十年，就能将我们这些修行数百甚至上千年的妖族压制住。
最麻烦的是：你们还特别记仇，信奉什么‘十世之仇，犹可报也’……”
李炎打断她：“这句话说的是国仇，你理解错了。”
白薇噎了一下：“总之就是那个意思。
就像听到人类婴儿哭声便想去捕食的狼群都已被剿灭，活下来的只会把婴啼当做催命符一样；
但凡有些阅历和智慧的妖族，都不敢轻易伤人性命。
我夫妇二人在哀狼山中定居多年，也就是骗些虎豹狼虫为生，从未害人。
可你们却不依不饶，打上门来！
难道要我们束手就缚，任人宰割吗？”
从未伤人？
李炎冷笑一声。
人族国家强盛之时，这些妖物，大部分的确称得上是温顺驯良。
如同前世中原王朝鼎盛时期，周边异族个个能歌善舞一样。
但每到王朝衰落之时，它们便撕下面具，露出獠牙。
大离王朝之前，每次朝代更迭，边疆都会发生妖祸。
胆大的甚至会长驱直入，整县整城地屠戮、猎食人族百姓！
这狐狸说她们从未伤过人命，别人或许会信。
但他是决计不会信的。
“方百户荡妖不成反被逮，是他的问题。
可你接下来专门跑去安西县寻我李炎的晦气，没道理吧？”
“你杀了被我派去收集鸡蛋布道的手下，尹之平。”
因为这个缘故吗？
李炎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。
“小狐狸，你不老实啊！
你自己刚刚都说：能不招惹我们，就不招惹。
那蚯蚓怪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