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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心有余而力不足,阵亡才记录并抚恤,负伤不记。
“那听仲枢的,今天这堆简牍的归类串连,就交给仲枢了。我出去吹吹风、散散心。”
刘吉抖抖广袖,背着两只手,迈着八字步往帐门走去,陶盘亦步亦趋跟上。
“喏。郎君去罢。”
颜枢没有谴责主君甩手不干,把事务推给自己的行为,只是来到属于他的一张案后坐下。
唇带笑意,埋头开始一枚一枚地阅读简牍,再根据郡(国)县籍贯归类,整理完毕再动手给简牍钻孔,最后用麻绳串连成一卷卷的抚恤籍册。
……
随着汇总、审核、归类、成卷的抚恤籍册工作有序地顺利推进,大军北上渡河的战线,也在迅速推进着。
沿途楼烦、白羊二部溃兵,及匈奴散部,甚至在史书留下过一个部族名的蒲泥、符离和梓领的匈奴部族,都如土鸡瓦狗一般,不曾形成过一次有力阻挡。
等刘吉的抚恤籍册装满两车时,压得车轮在草原上烙下深深车辙。
完成清扫战场、收复故土战略目标的车骑将军卫青,也终于完成对高阙等要塞的布防。
最终回到河岸扎营,等待南下追击二部溃军及清扫故土的张次公,率大军北归会师。
“校尉张次公已率军北归河南地一带,一两日间便到。卫青欲在今日便为犒赏及庆功大宴准备起来,君侯以为如何?”
“全听卫将军的。今朝对匈奴的抗击首次逢此大胜,正该犒赏全军!大宴庆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