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都照不进来的天气,偌大的家不开灯更是能见度低。
她就着外面的一些微小光源,没开灯,直接往楼上走。今天不想干别的了,她打算睡一觉养精蓄锐。十分安静的氛围,她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上楼。身后乍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。
他没像往常那样亲密地叫她,也没故意拉开距离,就是直接地叫了声。“宋若尔。”
宋若尔第一秒直接吓出尖叫声,腿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。随后,“啪”地一声,头顶上方的灯开了。宋若尔惊魂未定地抓着楼梯扶手:“你干嘛啊!想吓死我啊!”她现在没骂人完全是因为吓到不知道骂哪个词了。宋若尔的余光扫到他的身影靠近,下一秒她被他捞起来。盛知洲搂着她的腰,直接把她人扛了起来。她整个人像条被捞上岸的鱼,在他身上蹦来蹦去,此前的伪装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。
宋若尔一想到他其实早就知道了,只是默默看她演戏,今天这本来就不好的心心情,瞬间一点就炸了。
她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,心情好的时候演一演,心情不好的时候…宋若尔会有种世界爆炸吧,老娘不奉陪了的摆烂。“你干什么!快放我下来啊啊啊啊!”
“盛知洲!”
“你什么毛病!”
盛知洲不回答,直接把她扛到二楼,回到房间给她人扔过去。他垂眸看着她:“这么久了,终于装腻了?”宋若尔觉得他有病。
她翻了个白眼。
对她在婚内装温柔这件事,他们俩应该是心照不宣的,没想到盛知洲就这么随意地说出来了。
“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了,不是吗?“宋若尔说,“而且还是在我动手打晏信鸥之前。”
她记得他说的那些充满暗示的话,宋若尔这人对某些话还挺敏感敏锐的。那天盛知洲那个话里藏话的态度,她基本就猜到了。他明摆着,就是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,她要继续演,他就继续陪着。宋若尔本来对这也无所谓,反正他们俩就互相演互相伺候,他们俩不就是这样吗?
明知道戴着虚假的面具,还是得凑合着过下去。盛知洲对她的说法表示默认,这个话题没继续,他先问她。“晚上去哪儿了?到底是什么事,这么急。”他问。宋若尔现在整个人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情,也就现在开口训他的时候,心情稍微好点。
“反正不关你的事。"宋若尔说,“需要你的时候,你又帮不上忙,也就回来跟我上床跑得最快!”
“如果不关我的事,你跟我发什么脾气?"盛知洲直接逼近,拽了一下她的大腿。
宋若尔愣住,“我有跟你发脾气?”
她已经很克制了好吗?
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!明明就是他的错,他不接电话找不到人,在这么重要的节点…
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个闷闷的地方吃上刑饭。回家以后他还这个态度,这到底是什么态度!“你没有吗?"盛知洲说,“你要是没有发脾气,为什么在电话里说讨厌我?“就是讨厌啊。"宋若尔说,“你一一”
你根本就没有帮我解决问题,不帮我解决问题的人都讨厌!让她疲惫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的坏蛋!
宋若尔本来想这么说。
但她的手突然咬住了他的虎口。
是盛知洲自己塞进来的,他把虎口朝向着她,宋若尔说话间直接就咬下去了。
他知道她有什么要发泄的时候要咬这里,所以用这一招堵住她的嘴。“我今天去滑雪了,手机锁在保险柜里,看到你的电话就马上打了回去。”盛知洲说。
其实宋若尔就是那一会儿心情不好,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。她不是一个情绪太持久的人。
只是宋若尔觉得他的解释有点干巴。
宋若尔把他推开,实话实说:“你去滑雪是你的事情,我不在乎也不关注,跟我没关系,我只在乎我得到的结果。”滑雪是没办法看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