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的袖子欲离开,却被段云松抬手一拦,灵力化作屏障,挡住去路。
“慢着。”段云松沉声道,“与愿剑灵与主人相通,若有人能唤醒它,便是我宗失散之人。此事关乎宗门隐秘,不可儿戏。阁下若不愿试剑,便随我回宗一叙,以证清白。”
符因心下暗忖,这人分明已有怀疑。
她看向邬宓,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,低声道:“若你不愿,我自有办法带你离开。”她不愿他为难,早已筹谋退路。
邬宓却轻轻按住她的手,声音温润:“我去试。”他不愿她因自己涉险,缓步上前,手掌覆上剑柄。
他闭目凝神,试图以残存灵力探入剑身。锁灵链微微颤动,剑身却沉默依旧。
他心底苦笑,剑灵沉寂,缘分已断。
“拔不出来。”他松手,转向段云松,语气平静,“如阁下可见,我与此剑无缘。”
段云松皱眉,亲自探查与愿,察觉到剑身虽有微弱波动,却无剑灵回应。
一只青鸟忽闪着翅膀落在段云松的肩头,他凝神倾听片刻,沉吟道:“在下失礼,不知你们是向笛长老之客。但与愿虽未认道友为主,但其颤鸣非同寻常。二位请随我回贯清宗,此事需查明真相。”
言罢,他挥手示意侍从高价收起清霜,欲带着二人离开。
符因心中冷笑,不试要随他回宗,试了也要跟他走,好赖话都他一人做主,这样强词夺理也是让人长了见识。
虽不情愿,却知硬闯无益。
符因脸上闪过一丝烦躁,讥讽一句,“贯清宗的待客之道也是不同寻常。”
段云松颔首,略一拱手,敛眉道,“得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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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后,二人随贯清宗一行抵达苍梧山脉。
峰峦叠嶂,云雾缭绕,贯清宗大殿巍峨肃穆,青石铺地,透着古朴威严。
二人抵达贯清宗以礼相待,钟声悠扬外门弟子迎接,颇有盛宴之势,向笛却有急事一般,略略交代几句又匆匆掠了出去。
段云松将二人引入外殿,言辞客气:“二位远道而来,向笛长老交代过,敝宗自当尽地主之谊,请先入殿稍歇,晚些再议清霜之事。”
符因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,见殿前灵气氤氲,却隐隐有几分肃杀之气。
席前,符因与邬宓尚未落座,一道清朗身影自殿内缓步而出。
那人身着青白道袍,眉眼俊朗,气度沉稳,正是叶飞沉。
他一眼看见邬宓,步伐微顿,随即快步上前,他这一接近不要紧,同样还未入座的弟子纷纷看了过来。
看清邬宓后顿时满座哗然。
席间数名同辈弟子闻言色变,有人手中杯具落地,碎裂声清脆刺耳。
符因抬眸,见那些弟子眼中闪过震惊与忌惮,甚至夹杂着一丝隐秘的恐惧。她不动声色地看向邬宓,见他眉眼低垂,似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心绪。
叶飞沉没甚顾忌,“师尊远游,复命之事暂且推迟,先查明你灵脉受损之事。”
说来奇怪,叶飞沉的态度急转,先前还怒斥邬宓堕入邪道,眼下却一派维护关照之意。
邬宓声音温润如常:“多谢师兄一片心意。但往事如烟,我无意追究。”他清俊的面容平静如水,眉眼间不染半分戾气。
符因看着他这模样,心下微动,叹息邬宓性情如无瑕白玉,即便历经磨难,仍无报复之心。
那几个神色明显有异的弟子闻言,脸色愈发难看。
有人暗暗传音道:“他竟真不记恨?”另一人冷笑回应:“装模作样罢了,谁信他真能放下?”
叶飞沉皱眉,欲再劝说,邬宓却抬眸止住他:“师兄,我自有分寸。”
段云松打量他片刻,点头道:“既如此,二位请随弟子前往客院歇息。清霜之事,容后再议。”
他挥手示意侍从上前引路,却暗中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