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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局(2 / 6)

份情。”魏渊下意识瞪他一眼:“什么情?别乱说话,一份人情还差不多。”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中计,果然,十三朗声笑道:“姑娘承认这份人情就好,也不枉在下为此大费周章。”

见魏渊不豫,十三也不在这儿继续招人嫌,笑着一挥手隐去身形,只问长笑绕梁:“魏姑娘,后会有期!”

魏渊一时愣怔,错失良机,忙往十三方才所站的位置抓了一把:“本尊该如何找你?”

却只抓到一把虚无,十三已经离开,香然无回音。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,满月一推门:“殿下,发生什么了?”为了做戏做全套,魏渊在准备用那本命符之前,就已经换了寝衣,从听到脚步声到满月推门中间的时间刚好够魏渊翻身上床。于是满月进来便看到自家殿下一副睡眼惺忪又惶急的样子:“孤做了一个梦。"魏渊按了按眉心:“梦里有一个小贼罢了。”说要进宫,事不宜迟。

反正受了那地府白衣人的骗,劳什子本命护身符根本用不了,魏渊也就认了。

得不到昭公主生前的记忆,也没法子向地府追责,进宫又不得不为,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
坐在马车里,魏渊一直盘剥着一件怪事。

毋庸置疑,昭公主是一位巾帼枭雄,识文断字不在话下,但怪奇的是,无论宫中府中,魏渊却遍寻不见昭公主的手迹。也不尽然,还是有一些手稿存世,可无一不是习字、誉写之类。就算昭公主没有写札记的习惯,总不至于一丁点涉及朝政大事、所思所想的文字也没有留下来。

起初还阳在云阳行宫时,魏渊就一顿好找,虽然毫无收获,却也未见得气馁,毕竟是行宫,指不定手稿都在宫中府中。可回到皇城、回到长公主府,翻箱倒柜也见不到一星半点痕迹,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

前几日魏渊还向满月、弦月探问过,推说自己记不太清楚了,问她二人,自己的手迹都放在哪里。

而她二人的回答果真也不出乎魏渊所料,也说不知。连公主的贴身侍女也不知,要么就是昭公主从不留下只言片语,要么,就是留下过,又默默清理了。

这由不得魏渊不去思考一个问题。

昭公主,真的是如她想当然的那样,只是病逝吗?她的死亡,真的没有隐情吗?

侯在紫宸殿侧殿时,永德帝正在正殿中发火,可是听不真切,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,她把眼看向带她来此的内宦,那小中官忙赔笑:“殿下恕罪。”

这些小黄门的心思最好猜不过了,就像从前自己还做琵琶大家的时候,只要教坊的簪花夫人动了肝火,奴婢们多半会叫她前去排解。不过是怕事罢了。

可是明白,不代表不追究,同她好声好气求求情,她说不定还能做个顺水人情,主动来此,可是一个奴婢也来算计堂堂长公主,当她是什么人了?“好教养。“魏渊一拊掌:“黎池真是越来越会驭下了。”黎池,正是永德帝身边的一等内监,最得圣宠,对昭公主也是一向尊重客气,魏渊只说要罚他,一来折了自己的面子,二来越过黎池去,只怕黎池不高兴县官不如现管,果真看那小黄门白了脸色。正如魏渊所想,这小黄门运气不好,领了前去接长公主驾的差事,这营生两头不讨好。昭公主一进宫门就说要见陛下,可圣人正同郎官们议事,谁也不敢进去询问该如何安置昭公主。

若是把昭公主领到别春殿去,只怕陛下听说要恼,领到紫宸殿就不同了,陛下要发怒,也会看在昭公主的面子上发落轻些。他恐怕直到现在,还权当自己是个不走运的聪明人。魏渊见他颤颤巍巍,有些好笑,这小黄门这点心计,就算在宫中熬到老、熬到死,恐怕也得不到什么重用。

黎池派他去,又什么都没说,打的就是让他当靶子的主意,若他是个聪明肯用心的,自去求昭公主,无论是昭公主体恤,还是顾着面子,把这事轻轻放下,都算是把这事情办妥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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