殴,至少五记手板。
他很期待朱允熥的惨叫。
阎思文气愤地问道,
“你们为什么打架?”
朱植纠正道:
“先生,本王没打,是朱允熥打的本王。”
朱允熥平静地回道:
“回禀先生,朱植叔叔课前辱骂学生‘朱三傻’,课后又过来推搡、辱骂学生。”
阎思文看向朱植,
“是这样吗?”
朱植很光棍点点头,
“是。”
同学都看着呢,抵赖只会被罚的太重。
阎王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,
阎思文的脸冷了下来,喝道:
“朱植殿下!”
“本王在!”
“朱植殿下!”阎思文的声音又抬高了。
“学生在!”
“你明知道朱允熥殿下头部受过伤,还这么叫?”
“先生,是炆侄儿最先叫的!”
朱植爽快地出卖了朱允炆。
朱允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哥哥,就知道是他干的。
朱允炆打了个激灵,万万没想到,战火烧到了他的身上,众目睽睽之下,急忙低下头。
阎思文难以相信地看向朱允炆,这个孩子一向知书达理,学习也很用功。
他会这么干?
朱允熥可是他的弟弟。
可是他的反应,已经招供了。
朱允炆心中惶恐不安,恨死了朱植。
阎王已经在叫他:
“朱允炆殿下!请过来一趟。”
“学……学生在!”朱允炆有些慌乱,紧张地抓着袖子,不情愿地走了过去。
“是你最先叫的?”
“学生,只是,只是开个玩笑。”朱允炆的狡辩苍白无力。
他同样不敢否认。
阎思文深深地看了一眼,眼神里满是失望。
~
阎思文站立如松岳,扫视全班同学,缓缓说道:
“当年,陛下请吾师教授太子,吾师问陛下,‘小儿顽劣,能训乎?’陛下曰,‘不死即可!’”
这是一个典故,朱允熥知道的。
就是老朱请老师教育中朱,老师问,孩子调皮咋整。
老朱回答很干脆,“不打死就行!”
这位老师,就是阎思文的恩师宋濂。
朱允熥注意到,朱允炆打了个哆嗦,似乎十分害怕;
朱植也扭了扭身子,很不自在,态度恭谨了不少。
朱允熥有些不解,
这个故事不是讴歌老朱尊师重教的吗?
哪里恐怖了?
他并不知道,每次阎思文说这段典故,就意味着他要下狠手了。
阎王很生气!
后果很严重!
朱允熥如果回头看一眼,就会发现同学们噤若寒蝉。
只有他,因为一无所知,还很坦然。
他全然“忘记”了,上次阎思文说完这段典故,就打了“他”三记手板。
阎思文示意助教记录,然后背着手朗声道:
“记录:朱允熥殿下,斗殴,但事出有因,判三日内背下《礼记》前八篇!”
“朱植殿下,侮辱、霸凌同学,判打手板五记,三日内抄写《孟子·离娄下》五十遍!”
“朱允炆殿下,侮辱同学,同学打架袖手旁观,判打手板六记!”
朱允熥很意外,自己的判罚竟然是最轻的。
阎先生太公正了!
没有和稀泥,更没有像吕氏,整一句“摩擦”来颠倒黑白。
朱植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
朱允炆却打了冷颤。
六下!
手得肿的老高了!
阎思文又看一眼朱植的两个跟班,皱眉道:
“你们两个,附庸朱植殿下,霸凌同学,判各打手板三记,罚站一个时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