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她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对他保有善良。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!!
郁听禾紧绷着呼吸,摁灭头顶即将冒烟的势头,加快脚步再往外走。低垂的夜幕中酒店大堂灯光恢宏,服务生严阵以待地站在电梯门前,等待着什么。
门开,从里边走出一批稍显年纪的男人,简单的衣着仍显得庄重规整。细看站位极其讲究,为首的两位始终站至最前,其余则跟在他们身后低声交流,偶尔应和着发出沉沉的笑声,那笑中仿佛带着久经历练的奉承。几人行步间很快从她身侧经过。
带起的那阵风略微有些薄冷,刺激着皮肤勾起一阵紧张感。隐约间有股很淡的视线扫过她的方向。
庭前广场被整齐的行道树围绕,泊车专员立在一旁指引他们上车。为首那辆红旗H9车型修长,标志性的红色立标彰显着车主的不凡身份,气格栅搭配着犀利的大灯,伴随着引擎交织的声音,于夜色中驶离。郁听禾看着那些亮起的尾灯短暂出神。
然而其中有辆车并未跟随离去,而是调转了车头慢速驶回酒店大堂,平稳地在她面前停下。
司机听了吩咐快速下车,小跑着绕过车后礼貌朝她点了下头,恭谨地拉开后座车门。
车内男人视线稳稳落过来,带着运筹帷幄的审视姿态。郁听禾对上那双从容威严的眼眸,难得乖顺地喊了句:“哥。”上车后她自觉系上安全带,板板正正地坐好,举手投足间是故意模仿他的老派模样,郁洲白微微蹙眉,掀眼看去。
“挨谁的训了?”
郁听禾依旧直挺挺地坐着,带了些距离感:“没有。”“那是和席朝樾吵架了?“他又问。
郁洲白今晚宴会只在中途短暂露过面,郁听禾不清楚他对联姻这件事的真实态度,但估摸着他也是同意的,没敢抱怨。“我和他这么多年不都这样,见面没有不吵的。”郁洲白取下鼻梁架着的眼镜,用食指和拇指轻缓按揉着眼角,消减着承载了无数个难眠夜里的沉重压力。
“爸说订婚你是自愿的,我怎么看你们的关系不像是在谈恋爱?”“本来就不是。"郁听禾低声说。
车外响起的鸣笛声让他没能听清。
郁洲白目光逐渐聚焦,又朝她的方向看过来。“什么?”
在成长过程中,哥哥总是一副严厉姿态,对自己要求严格,顺带着对她和姐姐也是这样。
郁听禾对待他时总藏了些敬畏和谨慎在心底。她是一个情感诉求很强的人,非常需要对方的即时回应,大多时候哥哥总是沉稳又冷淡,姐姐虽然也愈加成熟,但时不时会给予她紧密的反馈,因此日常中她与姐姐的关系更为亲近。
郁听禾低落地说:“没什么,都一样。”
助理抬手调小了车载音响的声量,出风口往外送的呼声被无限放大。他听清了内容却没看透她眼神中艰深晦涩的情绪。“有郁家在他不敢欺负你,要是私下遇到委屈过来告诉我。”郁洲白镜片后深沉如渊的眼眸染了些温度,气场随之淡了几分。“哥,我不结婚不行吗?"她下意识攥紧衣角。“不喜欢他?"郁洲白问。
“我……"有股难言的酸涩在心里蔓延开来,她转而看向窗外,“我还想给哥哥姐姐当伴娘,怎么就要先结婚了呢。”
郁洲白笑了笑:“结了婚也可以。”
“不行的。“郁听禾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和怅惘,“世俗的规则会说不行的。郁洲白抬起的手变得有些迟缓,最终还是落到她的头上:“不用管那些,你永远是我们的妹妹。”
永远吗?
这个世界上会有一尘不变的永远吗。
窗外霓虹飞驰而过,窄长的车厢陷入短暂沉默。原先一言不发的助理适时向郁洲白汇报起工作以及电话内容。郁洲白端坐着身姿,犀利地不放过任何要点,略微颔首给出答复。顾及着身侧的人,助理回避了些敏感部分:“那游艇的酒宴呢?”“也回了吧。"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