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漾脸红了红。
吉云笑了笑,“季记者,我们一家都很喜欢你。”季知漾垂着眸,将额前碎发捋至耳后,又抬头笑了笑,“听到这话,我很高兴,谢谢你们的喜欢。”
吉月一听,眼睛更亮了。
做完笔录,李亮因为殴打女性被拘留。
外面的天暗了,幸好结局是好的。
几人从警察局出来,吉月拉了拉姐姐吉云的手,叹了口气,“姐姐,你别难过,你能和那渣男分手,都是天大的喜事了!”吉云点头,“嗯,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看见季记者,就觉得自己清醒了。”
走在她们身后的季知漾咦了声,她偏头看向裴京叙,“我有那么大的魔力?”
月光下,裴京叙揉揉她的头,点头,“嗯,我们阿漾磁场最干净了。”季知漾的脸红了红。
分别前,吉月喊住季知漾,“季记者,能加个微信吗?我可能暑假会去南宜日报实习。”
和吉云忧伤的眼眸不同,吉月的眼漆黑,明亮。季知漾点点头,掏出手机。
加完微信,她看向吉云,“你最好在李亮出来前赶紧搬家。”吉云嗯了声,“谢谢季记者,我现在已经看出来他不是东西了。”吉月冷哼声,“当初和你好说歹说,你像被猪油蒙了心,说什么也不听劝,就是觉得李亮没妈妈,可怜,需要关爱。”吉云脸红了下,“我那是当局者迷。”
季知漾在一旁看着吉云的样子,瞬间明白她是常年遭受情感,身体双重PUA,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。
这样的人,若不清醒,身体和灵魂都能被不断摧残,最终如花凋零,枯萎。也许,会和那位花季少女一样,为了解脱,选择自杀。那个南山集团,遭受母亲常年情感霸凌的闫安安,何尝又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。
精神病人非常可怜,他们不会去选择伤害别人,往往会通过自我牺牲来解决问题。
如果。
如果闫安安也能有机会和她聊聊多好。
季知漾红着眼,抱了抱吉云,“你的人生不止有恋爱,还可能有无限种可能。”
赫然被抱,吉云的心扑腾扑腾狂跳,季知漾身上好闻的清香淡淡袭来,她眨眨眼,脸红了又红。
“谢谢你,季记者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悟,也许是你递给我的纸巾,也许是你的一声劝诫,也许是你干净的眼神,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可怜和可恨,总之谢谢你。”
季知漾拍了拍吉云的后背,唇角微勾,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“那个……季记者。”
一道细细的的声音响起。
季知漾抬眸,看向吉月,“嗯?”
吉月笑了笑,“我也想要你的祝福和拥抱。”季知漾一怔,走过去抱了抱吉月,“那祝你一切顺利。”吉月瞄了眼季知漾,又看了眼一旁双手插兜的男人,笑了笑,“季姐姐,愿你爱情事业双丰收。”
季知漾脸一红。
月光下,她的肌肤赛雪,长睫如鸦羽,红唇微扬,她拍了拍吉月的背,″谢谢你。”
走在回家的路上,季知漾心里非常轻松,她忍不住勾唇,笑了笑。裴京叙走在她身旁,盯着她的笑容,挑眉问,“这么开心?”季知漾点头,她的脸蛋红扑扑,笑容很明媚,“今天一天虽然很忙,可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。”
裴京叙嗯了一声,“确实,阿漾的人生是不是越来越有意思了?”“对,之前我也像闫安安和吉云一样,极为胆怯,生活在阴暗里,如死气沉沉的老鼠,现在感觉未来一片光明。”
她想到什么,停下脚步,抬头,看向裴京叙,眼里的光很亮,很亮,“好像自从遇到你,我的世界观,我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。”裴京叙勾唇,揉了揉她的头顶,“那挺好,说明我旺夫。”季知漾盯着裴京叙看,越看越觉得这人简直是她的贵人。她红着脸,点点头,“你是个磁场很干净的人。”“我和阿漾原来是一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