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又出了猎场鸣乐一事,这为首之人竟是秦小郎君和三公子。不对劲!
难道秦小郎君在暗地里……
但让丰锋和乔望飞都意外的是,被拦下来的青年不仅乖乖给出擦,还把周围的随行侍从一并上交。
无比配合,看着是清晰认识到错误。
冰冰凉凉的擦拿在手中,丰锋恍惚一瞬,总觉不太真实。不过任务完成是好事,他对秦宴州拱手,“事已了,我等先回去复命。”丰锋和乔望飞带着人离开。
施溶月旁观了一路,心里亦颇为奇怪,隐约察觉到了什么。她下马上前,“秦小郎君,我的唢呐也被收了。要不接下来比赛就不用乐器了吧,只是单纯计数。”
秦宴州看着丰锋等人渐远的背影,微不可见地笑了下,“不,还要用。”施溶月愣住,“还用?可是乐器被收走了,且二舅舅也不让用。”秦宴州却说:“你可以不用,但我还会用。”施溶月眉心微动:“秦小郎君,其实是不是……她哽了一下,后面的话变成了,“那、那我跟你一起用吧。”秦宴州看着仅及他嘴唇高的小女郎,她此刻微抬着头看他,浅棕色的眸子像藏在玻璃里的柚子金平糖。
青年摇头,“你分明已察觉,又何必与我一同犯险?”施溶月确实察觉了,方才她跟着丰锋过来,自个也琢磨了一路。怪异的感觉在秦宴州说“还要用"时达到了巅峰。
他是故意而为之。
“当时约好了的。”施溶月笑道:“而且法不责众嘛。”秦宴州:…两个人,不算众。”
“我听闻二舅舅从未对小娘子动过手,且我阿娘肯定会帮着我,秦小郎君你不必担心。"施溶月脸上的酒窝更深。
秦宴州沉思片刻,“你先跟着我。”
秦宴州这方的随从尽除,而跟着施溶月的,则是秦红英从南羽施家带来的人。
严格来讲,是施溶月自己的人。
他们骑马走过一段,秦宴州在一棵歪脖子树前勒停马匹,他左右看看,最后选定一处开挖,没多久,雪堆里被刨出了一副新的锣和擦。施溶月:“!”
大
“君侯,擦和唢呐都收回来了。“丰锋带着东西归来,汇报道:“擦是秦小郎君在用,唢呐是施小娘子命人吹的。”
秦邵宗面无表情,并未有意外。
秦三那小子虽然闹腾,但绝对想不出这种损招儿。秦邵宗:“既已解决,那就走吧。”
大虫一般不会出现在森林的外围,大半个时辰后,就当这支气势汹汹的猎虎队企图长驱直入时一一
“铛铛铛!”
熟悉的锣声再次飘来。
锣响以后,还有擦声。和唱大戏似的,你方唱罢我方休。秦邵宗勃然大怒,“不是说已尽数收缴了吗?”丰锋和乔望飞都傻眼了。
丰锋连忙说:“君侯,当时秦小郎君唯有一个擦,属下确实将之拿走了,老乔可以作证。”
乔望飞颔首,“他所带之物寥寥无几。”
出猎讲究的是轻便,所携之物一般不会太多,一般是弓箭和刀,水囊和抓猎物的网兜。
绝不会有人背个大背囊,故而有没有藏,真的一目了然。秦邵宗深吸一口气,“那小兔崽子定是将东西藏到旁的地方去了。你二人领人去将他看住,莫让他继续作妖。”
二人拱手领命,领着人立马循声。
秦祈年也听到了擦声和…锣声。
锣声?
少年竖起耳朵再听,确实是锣声不假。
但怎么回事,不是说好秦宴州用擦,茸茸用唢呐,他敲锣吗?可如今他的锣都被父亲收了,这锣声从何而来?
不过这个疑惑仅在脑中转了一圈,就被秦祈年抛于身后。管他为何呢,猎兔子要紧。
结果秦祈年刚斗志昂扬地走出一段,就被偶遇的丰锋拦下了。“三公子,您消停会儿行不?“丰锋苦口婆心,“君侯今日心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