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呵,在你如实供出青莲教一众机密之前,你别想要个痛快。”秦祈年忙抽出一条麻布,随意揉成一团塞对方嘴里,防止他咬舌自尽。“除了秦三手里的,其他几个都带到那边去。”秦邵宗忽然道。秦祈年怔住,下意识看看自己面前的,又去看魏青等人手里的。这,有什么不同吗?
不就是活着和死掉的区别,噢,撑死了还有一个手掌被削掉了。魏青心细如发,发现从他们上来后,黛黎就一直低着头。她只看自己脚下那一块地儿,眼风都不带往这边扫的。
他心下了然,拎着手里的死人,快步往一旁去,退到足够远的地方。萦绕在鼻间的血腥味淡去了些,黛黎压了压心里的不适感,抬头去看秦祈年脚边的人。
对方着黑衣,手脚完好,猛地一看只能瞧见他那身黑衣被划破后露出的鲜红,更多的就看不见了。黛黎让自己的目光只落在他的脸上。两个手持火把的兵卒分立在侧,火光将黑衣人的面容映得非常清晰。这人嘴里被塞了一大团麻布,布块撑得他的脸颊变了形。黛黎第一眼看,哼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。她再仔细瞅他,从额角到眉眼到鼻子,再到嘴巴,又到脸部的整体轮廓。
“祈年,把那块麻布先给扯了。"黛黎说。少年不明所以,但还是照做了。
麻布扯掉后,青年鼓胀的脸颊恢复如常。他猝地抬眼,和黛黎四目相对,“你在看什么?”
黛黎越是看,神色越凝重,“他脸上没有伪装,五官却和谛听没有半分相似。不是他,他不是白象。”
青年眼瞳收紧一瞬。
“他不是白象?"秦祈年大惊。
惊愕的不止是他,秦邵宗和魏青等人皆是一愣。他们既没见过白象,也没见过与他同为双生子的谛听,此前并不知晓这二人模样,只听小佣说他们很年轻。
而面前这青年,也确实符合年轻这一项。
“快说,真正的白象在何处?“秦祈年将刀架对方脖子上。那青年大笑,露出一口血齿,“先生早走了,岂会坐以待毙。”秦祈年大怒,正欲给他点苦头吃,忽然听到一道柔和的女音说:“不,我觉得白象应该还在此地,他们只是障眼法。”黛黎笃定道:“从范小娘子口中得知线索,到如今的收网,时间间隔不足一日。今晚宵禁,街上既有定点哨兵,也有巡卫,他们就算知晓我们来抓人,亦无处可逃。白象一定还在这里!”
秦邵宗转了转玉扳指,“魏青,你去将下面仔细搜一搜,任何一处都不得遗漏。”
这番话后,那被五花大绑的青年明显挣了下。秦祈年注意到了,又惊又怒,“他果然在此地,还好黛夫人火眼金睛,否则让你们给骗了过去。”
魏青下去大概半刻钟后,下面传来了打斗声。秦祈年提了刀匆匆下去,很快听他吼道:“好啊,真有个漏网之鱼!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,否则后面有的是苦头让你吃。”黛黎看着昏暗的通道口,“我也下去看看。”“夫人。“秦邵宗的语气不太认同。
黛黎却觉得安全得很,“他们在障眼法上下了血本,战斗力已去了九成有多,且方才祈年都说只有他一个。”
这话刚说完,却见一道身影从通道里跑出来。不是秦祈年又能是谁。
“打着打着,他忽然口吐黑血,无力应战,我怀疑他是先前服了毒。父亲,这人很有价值,是否要去请丁先生来救他?"少年如此说。秦邵宗却道:“他既存了赴死之心,服下的焉能是寻常毒药?此时去通知丁从涧,怕是已来不及。”
想来对方很清楚北地的审讯力度,与其受尽皮肉之苦,不如现在寻个痛快。秦祈年嘟嘟囔囔了句什么。
在父子俩说话时,黛黎忽地进了通道。
秦邵宗见状,当即紧随其后。
走过最初的一段后,黛黎来到了一个小平台。这里一片狼藉,有个火把头落在地上,仍在灼灼地烧着。此地空间不算大,呈一个椭圆形,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