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命后,她忽然意识到这项技能在古代还是相当有用的。
从白日城回来后,州州的蛊毒让她焦头烂额,如今瞧着一切顺利,她可以腾出些精力来计划往后。
秦红英哼出一声笑,“你这人真是有意思。”被抓包抓了个正着,都能镇定自然的转移话题。难道是经验丰富,过往被她二兄抓多了?
在府上小住的这两日,秦红英浅浅了解了些黛黎的信息。初闻时她便惊叹不已,莫名明白她二兄的执着。
哪怕不谈黛黎美丽的外表,单是咸石一项,都足够二兄将她束在身旁。“行,改日教你。"秦红英应下。
回帖送出去后,翌日卫澄再次登门了。
和上回相同,她像是怕秦祈年在这里缺衣少食一般,带着厚礼登门。但也和上回不同,她不是一个人来的,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模样出众的女郎。
对方挽了妇人发髻,着云母色的长裙,装扮素净,唯有头上一支精细的雕兰花玉簪,和皓腕上一个白玉镯。
那美妇剪水秋眸,留了两道柳叶眉,眉头稍蹙,自成一股柔弱的楚楚可怜。秦祈年和先前一样来侧门接人,但见马车内还下来一人,他不由愣住,多看了两眼,总觉得那女郎有些熟悉,好像在哪儿见过。给卫澄见过礼后,秦祈年问:“姨母,您这是携友来访?”“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,这是你凭芝姨母。"卫澄嗔怪道。她见秦祈年面露错愕,又笑着说,“姐姐过世以后,你外祖和你父亲达成约定,让凭芝来照顾你们父子俩。如今姐夫负伤,凭芝哪能缺席。”经对方一提,秦祈年想起来了。
这位是李姬!
秦祈年脑子乱糟糟的,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,但长辈在前,且两个都是他姨母,他也不好说“您怎的直接将人从君侯府内接出来"。少年挠了挠头,“姨母先进来吧,姑姑和黛夫人已在主厅了。”卫澄面色剧变,“你姑姑回来了?”
渔阳郡那般大,每日进出的车队不知几何。前几日听闻有一支骑兵护送一架马车进了秦府,但车中人不得而知。
父亲猜测可能是纳兰治那等先前随军南下的谋士,落后一步回来,归来后来拜访主公。
但如今,那辆车里居然是秦红英。
秦祈年颔首,“我姑姑和表妹回来看望我父亲,会在府上小住。”卫澄心思转了又转,最后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卫凭芝,心道秦红英这个当妹妹的,还能将手伸到兄长的后院里不成?可没有这样的道理。父亲说的没错,武安侯已将续弦意图摆到了明面上,大到授意蔡家施压,小到将君侯府一众姬妾迁移出府。
于娶妻一事,他似乎势在必行。而他们卫家绝不能坐以待毙!毕竟君侯府主母,那可不仅是个称呼,更是涉及渔阳、甚至整个北地的权力更替。
可以说,武安侯未来的势力有多广,它的影响就有多深。他们卫家过去吃得津津有味的肥肉,焉能拱手让予他人?
走进前庭时,卫澄低声对身旁的庶妹说,“除了这里,旁的都不是你的落脚之处,明白否?”
卫凭芝蹙着细眉点头,“我明白的。”
秦红英和黛黎已在正厅,看到卫澄和一陌生女郎相携而来,黛黎眉心微动,直觉今日这场会客,估计又不是按寻常章程走完了。“一别数年,卫五你这变化可真大。"秦红英打量着卫澄。大家都是嫡女,秦卫两家在渔阳都是望族,在小娘子还未出阁时,两人少不了混一个圈。
秦红英不大喜欢卫澄,其实对她本人倒没多大意见,主要是当年卫家趁火打劫,将姿态摆得太高。
从此以后,她就对卫家之人相当无感。至于如今嘛,有二兄嘱托在前……卫澄笑着和她寒暄,捧着她,“你倒是一点未变,哪怕生了三个孩子,模样也一如当年不说,气质还更胜从前。”
“你果真变化大,你以前可不会这般油嘴滑舌地说话。“秦红英笑道,目光转向卫凭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