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马,带着黛黎打马离开。
莫延云忙跟上去。
秦宴州再次勒马,亮出了刀。
莫延云忙双手高抬,表示自己没有威胁:“君侯说如果碰上你们,让我务必跟着护你们周全,他的命令我不敢不从。黛夫人您放心,我只跟着,真不做其他的事。您若不信,可让小郎君来搜我身,我身上保证没有任何能留下痕迹的东西。”
黛黎低声喊了句州州。
他们如今还在夏谷边上,此地不宜久留,不能继续因这事和莫延云纠缠。秦宴州收了刀过去,莫延云配合搜查。
仔细搜下来,确实没有异常。
没有朱砂粉,也没有特制的香料,莫延云唯有一身衣服,一把刀,还有一把铜板和一个水囊,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。秦宴州冷漠收手。
两骑再次启程。
黛黎听着旁边的马蹄声,抿了抿唇。
杀又不能杀,甩也甩不掉。也亏得如今秦邵宗腾不出其他人手,否则事情就麻烦了……
但还是得找机会甩开他。
莫延云一路跟到南城那座破庙,此时天色已黑,夜幕即将降临,他猜他们母子俩要在此地过夜。
刀锋似的目光直射过来,暗含杀气,莫延云打了个激灵,忙道:“你安心,今夜除了如厕,我绝不踏出这庙一步。你如果不放心,我可以睡在最里头。黛黎看他说完这番话后,率先持刀入庙。
古时的破庙多藏有劫匪和通缉犯,这些人身上可能背有人命,但这种亡命之徒有时反而更敏锐。
莫延云一进来,他们通通龟缩一角,连说话声都小了。黛黎和秦宴州后面进来。
莫延云居于内,黛黎在中间,秦宴州在最外面。狭小的破庙一分为二,黛黎等人居于左,另一拨人居于右。秦宴州注意到有人偷偷往这边看,他眸光一冷,携刀起身。莫延云想了一路黛黎说的话,此时见秦宴州离开,趁机低声和她说:“黛夫人,君侯府没有女主人已有十五年了。以君侯待您的态度,您到时在府中横着走绝对不是问题。”
黛黎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久经欢场的莫延云脑中划过一道灵光,“您若不喜住君侯府,到时和小郎君一同住在外面也未尝不可。”
他恶胆丛生的另辟蹊径:“虽然后面的话很是荒唐,但皆是我肺腑之言。若是这世道有专门讨女郎欢心的馆舍,咱们北地的武将一水儿进去被旁人挑,以咱君侯的体格和容貌,怎么都能算个掐尖儿吧。”黛黎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