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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(3 / 4)

几年范天石再未去过槐安郡,所以只能用"关系暖昧"来形容。秦邵宗沉默片刻,“五十年前,青莲教大肆支持逆王篡位,最后逆王兵败,他们也随之受到重创。后面或许是得了教训,往后的几十年青莲教都没有再到台面上来。”

纳兰治点头,“确实未到台面上,他们蛰伏于民间,融入最底层的布衣里。但是主公,不能因为蚂蚁渺小,不俯首难以见之,就忽视整个蚁群的能耐。千里之堤尚能毁于蚁穴,更遑论其他。”

秦邵宗捏了捏眉心,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
青莲教这玩意儿嘛,在他这里确实很不起眼。他作为戍边的战神,威望在北地相当高。

所谓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,秦邵宗本人极其厌恶道士佛法,北地一水儿官员和百姓见状,哪能反着来。就算拜佛参教,那也是偷偷的,绝不会舞到他面前时间久了,青莲教在渔阳那一片的存在感几乎等同于无,和蝼蚁无甚区别。秦邵宗也习惯了,且不把没有正规武装军队的青莲教当一回事。但正如纳兰治所言,不俯首难以见之的蚂蚁,有时却能给予他致命一击。“槐安郡。"秦邵宗握紧了虎形的笔枕:“胡豹,你去传我军令,让玄骁骑今夜整军,明日随我前往槐安郡。”

青莲教只是一个教派,没有公开征兵的权力,这种势力哪怕集结了兵力,也不会特别雄厚。

一支玄骁骑,足矣。

纳兰治听他语气,是事在必行。

劝不住,也无需劝。

胡豹正要拱手作揖,却忽地听闻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。有一人匆忙而来:“君侯!”

人未至而声先到,待入了门,那人便说:“君侯,槐安郡的耳目方才传信回来,说十七那日看到天河府内出来一大批车架,一日后府前连门房的踪影都不可见。耳目翻墙入内,府中已空无一人。”天河府,这是目前探查到的、唯一一处明确属于青莲教的落脚点。观其规模,甚至能说这天河府就是青莲教在槐安郡的核心。而侍卫口中“十七"那日,正是秦邵宗成功奇袭兖州军营的第三日。“跑了?!”

秦宴州一直等在主院里。

他知晓母亲中午外出游肆去了,有可能会在外面用晚膳,所以等差不多过完寻常的晚膳时间,见黛黎还未回来,秦宴州便先行用膳了。待他膳罢,整片苍穹只余一层浅淡的光晕,想来再过一会,天就该完全黑了。

天黑宵禁,行人归家,商铺闭店,城中已无处可逛。秦宴州看向洞门,洞门静悄悄的,不似有人要归来。青年从座上起身,正欲往外走独自去寻人,却在这时听闻脚步声。来者步履匆促,偏沉重,根本不是女郎的步子。秦宴州刚泛起涟漪的眼睛重归平静。

来者果然是个男人,侍卫见他在庭中,止步于洞门前:“小郎君,君侯请您过去书房一趟。”

“我有事出府。”秦宴州只是说。

那侍卫听懂他的潜台词,只能道:“此事事关如今还未回府的黛夫人。”秦宴州面色微变,不再与他多说,改道去了书房。无论是过云郡,七江郡,还是如今的白日城。秦宴州先前都一次未踏入过属于权力核心的书房,如今是第一回。

这刚进来,他便看到了满地狼藉。

长案旁散落了许多东西,有成卷的竹书,有火漆印章,也有狼毫等物,瞧着像是不久前主人大发雷霆,迁怒于无辜物件。这座府邸里的任何人、任何物,除了母亲以外的其他,都不能牵动他的情绪。但这一刻,看着满地的杂物,秦宴州莫名眉心一跳。长案后的男人面色阴沉,周身气压低得骇人。秦宴州直视他,“不知武安侯寻我所为何事。”“你母亲今日外出游肆,被歹人暗中掳走了。“秦邵宗开门见山,随即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事情的经过。

秦宴州终年无甚表情的脸,此时如同受到巨力撞击的冰川,皴裂开无数道裂痕。此时质问侍卫看护不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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