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让吴逐修等接亲队伍前行。
有些事情就有这么巧,山河大街来了一大队骡马,骡马客穿梭于南北,做着骡马生意,为了养家糊口,生活也很艰辛的。沙城正处于南北驿道的中心,不管是在此打尖,还是做买卖,都愿意在此寻找一个发财机会。
稍加约束,正常通过山河大街,也很正常,与吴逐修的接亲大队并不冲突,正在通过山河大街的时候,前面隐隐能听见唢呐的声音了,这时,不知哪里钻出一个捣蛋鬼,往骡马群里扔了一串爆竹,爆竹霹雳叭啦一炸开,骡马就受到惊吓,再也不受骡马客的控制,一阵嘶鸣,四蹄撒开,发了疯似的,向前面冲了过去。
街道上的路人,惊叫着四处躲闪。
速度太快了,也太突然了,几名骡马客顿时愣住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,眼睁睁的看着骡马,在街道上横冲直撞。
吴逐修做梦也没有想到,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望着直冲过来的骡马,也愣住了,刚才的高兴劲,早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“大帅,小心!”&bp;车耀天一声大叫,噌的跃起,向吴逐修扑去,一抓一带,身体斜移数尺,将吴大帅攥到了街边。
可迎亲的队伍就惨了,这些人可没有车耀天那么好的身手,顿时被骡马冲得七零八落,花轿歪斜在一旁,人躺在街道上哀鸿一片。
那几名骡马客见冲撞的是军爷,又是吴大帅的迎亲队伍,这还了得,那吴逐修可不是一般的人物,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!做生意嘛,损失点事小,如果性命丢了,那就不划算了,唯恐多待片刻,性命不保,早已脚底抺油溜了。
“他奶奶的,什么人活腻了?敢来找爷的晦气,统统抓起来,我要剥了他们的皮!”吴逐修终于回过神来,勃然大怒,并用手指了指远处。
暗中隐藏的一队士兵,已经冲了过去。
车耀天看了看,骡马已顺着街道跑远,这迎亲的队伍,虽然有点不像样子了,但是收拾收拾,还是可以给大帅把好事办成,忙喝道:“都给我站起来,收拾一下,打起精神,继续往前走!”
“哎哟!哎哟!”士兵们强忍着痛楚,叫唤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开始收拾行当,准备重新热闹起来。
这时候,空气中一阵啸声传来,接着这街上就轰隆轰隆炸开了,
这是一场精准的攻击,炮弹不偏不倚,正好落在刚刚聚集起来的队伍中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从这爆炸声和惨叫声就能看出,就是要彻底报废对方,也不是平时放一两枚过后就完事了,并还在持续性攻击。
三顶花轿在这爆炸声中,四分五裂的散落在街道上,再也不是什么花轿了,令人讨厌的垃圾而已。
惨叫声中,一条条鲜活的生命,在这么一场无谓的闹剧中,走向终结。
耿蠡带着一支部队,在街道两边暗中埋伏着,这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看着自己的弟兄在炮火中倒下,无能为力,只有祈求吴逐修大帅能够保住性命,来日方长。
“他奶奶的,反了天了,有本事来炸我啊!”吴逐修把胸前的红花扔在地上,怒气冲冲的大声骂道。
话音刚落,一枚炮弹就真的飞到了身旁,轰隆一声炸开了。
与此同时,车耀天一个虎扑,将吴逐修抱住按在地上,并不停的翻滚起来,借此来躲避炮弹炸开的冲击力。
即使这样,两人也受伤不轻,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,躺过许多生死关的,再怎么临危不惧,还是惊吓不轻。
吴逐修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用手扶着墙壁,看了看自己,除了衣衫破损外,手臂和脚腿上还沾满了血迹,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了,说有多么狼狈就有多么狼狈。
炮弹的轰隆声已经停止了,整条街面充满了硝烟,迎亲队伍被炸得七零八落,死伤无数。
车耀天为了掩护吴逐修,也受了重伤,躺在地上抬了抬头,看见大帅无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