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大夫过来。周珊抚摸着林翘的肩膀,小声安慰:“没事的没事的,你别害怕。”身体上的异样感觉,宫缩太频繁,让林翘无法安心。妇产科大夫很快赶到,还有助产师和护士,那会儿已经开了四指,她被紧急推进产房。
进门的那一刻,林翘由衷地害怕,眼泪扑簌簌往外落。虽然医生和护士都在说“没事没事",可她的心就是无处安放,好像没有着落,一直在悬浮中。
周珊也很担心,抓着她的手说:“没事没事,进去把一切交给医生,不要多想。”
林翘摇着头,鸣咽出三个字:“江嘉劲。”她这样说:“我要江嘉劲,江嘉劲,江嘉劲…”眼泪糊在脸上,发丝凌乱,汗湿答答的满头都是,嘴唇是青灰色的,这是她从没有过的狼狈与脆弱。
周珊莫名觉得,她好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,在不安和惊慌中哭着要妈妈。
周珊忙说:“你先进去,他来了我让护士告诉你!现在什么都没有生孩子重要,你这样子他也会担心的。”
或许是最后一句话劝住了林翘,她还在哭,可不再闹着非要江嘉劲不可了。林翘进了产房。
周珊对护士说:“待会儿她老公来了我就敲三下门,到时候你告诉她。护士笑说:“好,你放心。”
大概20分钟的样子,江嘉劲才出现在产房门口。他拖着两个行李箱,跑得气喘吁吁,焦急地往里探:“怎么样了,进去多久了?”
周珊说:“刚进去没多久,你要不要全程陪产?”她走到门口,敲了三下门。
江嘉劲已经急得晕头转向:“陪!我们说好了还要记录呢,我去哪换衣服?”
说来也巧,这话还没落,有个护士从产房出来,对江嘉劲说:“孕妇想要你进去,跟我去换衣服。”
江嘉劲火急火燎去换无菌隔离衣。
周珊自侃:“你们两口子放心进去,我这个娘家人,在门口守着。”江嘉劲进到产房的时候,林翘已经打完无痛针。产房里莫名冷冷的,她情绪还算平静,他走过来的时候,她转头望她一眼,紧接着抬手示意他来牵住自己。
只是这个动作,江嘉劲竞有流泪的冲动。
他什么都没说,走过去,紧紧握住她颤抖的手,手掌相触的这一刻,她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地,比镇静剂都要管用。江嘉劲看林翘状态还可以,没有时间去考虑别的,转而去问医生她身体状况,宝宝的状况,以及会不会早产等等问题。医生的话满是安抚,指向好的结果。
江嘉劲稍稍放心,又把手掌里的手握了握,也示意林翘安心。林翘不再害怕,只是仍旧要抵抗分娩的疼痛,她的宫缩让她的心跳加速,到最后眼泪会失禁般流下来。
各项准备都做得差不多了,助产师帮助她调整呼吸,让她发力。江嘉劲掏出手机开始记录。
镜头里,林翘发力到脸色变紫、嘴唇变紫,江嘉劲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,连连问医生:“你们确定她真的没事吗?”医生说:“没事,不要过度关心,否则影响到我们,我们会赶你出去哦。”江嘉劲变得不敢再说话。
整个产程进展得比较慢,林翘先是躺着生,后面就是坐着生,跪着生,蹲大球生,分腿生…助产师还不断地压她的肚子,江嘉劲看得心惊肉跳。生到一半,医生都要出去喝水补充体力。
江嘉劲问林翘:“你怎么样,还能坚持吗,不行咱就剖吧。”林翘深呼吸说:“我还可以,我下次演生孩子的戏份,我知道要怎么处理细节了。”
“…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,江嘉劲鼻酸劲儿还没过,又感到深深无语,只叹气说,“你呀。别硬撑。”
林翘笑:“没关系,你不在我很害怕,但你在我不害怕了,我可以全心感受生产的过程。”
江嘉劲俯身,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然后生产继续。
四个小时过后,一声啼哭打破僵局,林翘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