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备好的缎带很多,绑完了一处,还可以继续绑另一处,随她的喜好。虽为青年的形体,比起体修剑修的锻体健体,他明显在另一个方面多有锻炼,格外柔软柔韧,任凭她捆束,让她一一考教。玩着玩着,发现他的背脊最是匀称漂亮,栗音差点昏了头,手按上去,陷在美人的背沟里,险些给他打了个印记。
幸好及时回过神,栗音装作无事发生,心里却不自禁好奇,真打上印记会发生什么。
秘境里的角色终归是假的,不存在,纵使她打上了印记,应该也不会有问题。
熏香燃尽,一夜天明。
少年城主在美侍的伺候下收拾好,昨夜玩得尽兴,颇有些晕头晕脑,出去理事去了。
她走了,美人缓缓整理好自己的衣襟,抬脚向某处院落走去,城主不在,他多少担着打理府邸上下的责任,去关照昨日的来客。剑修起得也早,似乎练完了一遍剑,正在院子里调息。有人靠近,应濯尘睁开眼睛。
箫亭鹤站在墙边,见他看过来,勾起唇角一笑:“应公子,昨夜休息得怎么样?如果有不适应的地方,一定告诉我。”应濯尘微微摇头:“并无不适之处。”
他才说了一句话,男人忽而抬手,理了理衣袂,常服宽松,似有红痕隐隐。青年剑修眼神清澈,明显不懂那些痕迹的含义。箫亭鹤轻笑,却又露出些愁容:“我真羡慕你。”不等青年剑修开口,他又道:“应公子有立身的本事,不像我,只能待在后宅专心伺候妻主。”
粉衣美人微微笑了下,笑意浮于表面,墨瞳疏冷:“不过术业有专攻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
他说了许多,无情道的剑修无从理解,微微皱了皱眉。没等他相通其中缘由,粉衣美人不急不缓:“我昨夜没休息好,今晚估计还得去城主房里,不打扰应公子修炼了。”“若是在这儿住得不习惯,千万记得告诉我。”他说完,微微欠身,行了一礼,转身离开。应濯尘听见最后一句话,应了声好,可对于他说的其他话,不明就里。不知怎得,似乎有些情绪掠过心头,可不等他仔细辨认那些情绪的来由,无情道的感情便像露水般消弭了。
于是青年蹙起的眉头又缓缓舒展,黝黑的眼瞳清澈,归于平静,又拿起剑,练了一遍功。
凝神静气、舞剑之际,执剑的手忽而一顿,一个突兀的念头莫名划过心隙。…他不大喜欢刚刚这个人。
念头转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