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别走四哥的老路了……”看着玉珩满眸的殷切,玉清忽然懂了些什么,也沉默了下来。
“主上,酒。”琴衣端来一壶精致的酒,递上桌。“四哥,来尝尝今年新启的梨花白。”玉清吸了吸鼻子,笑。“嗯?清儿的手艺啊……”玉珩微微迷蒙的眼神带笑,“清儿的手艺一向是顶好的,比御酒坊都高出了许多。”
“四哥说笑了,唯有用心而已。”玉清说着,不禁喟叹:若不是长姐爱梨花,我又怎会如此这般摘遍满宫梨花……
“清儿说的在理,用心而已……”玉珩举来杯子,“即使是联姻,四哥也要用心对待佳人啊。”玉清不动声色的斟了一盏解酒茶给他。“佳人满心欢喜盼嫁,四哥不要辜负就好。”玉清顺着他的话说下去。
“主上,十一公子有请。”琴衣慢慢踱过来,禀告如是。“知道了。”玉清答应一声,“四哥,十一哥叫我,我先去了。”“去吧去吧。”玉珩迷糊间应着。“流风,好生照应着四哥。”玉清看着他醉成这样,不放心的嘱咐。“是。”流风从暗处出来,守在玉珩旁边。
良辰吉日
礼行过后,酒过三巡。
“四弟,哥带你去吹吹风吧。”玉清担心的拉过玉珩,低声道。“行。”玉珩已经两颊晕红,醉的不知所以然。“长公主礼到!”外面的礼官悠悠唱喏着,声音里却不免带颤。
玉清和玉珩不约而同的顿住,怔愣的盯着那个方方正正的礼盒。流云也愣了很久,才佯做沉稳的接过。“走吧。”玉清几乎是强拉硬拽的,把玉珩带走了。
“你觉得……这是什么?”玉珩抱着那个礼盒,手抖的几乎抱不稳。“四哥,若是想知道,就拆了吧。”玉清不忍再劝,便说。玉珩轻轻的把它放在几案上,连锦带都是小心翼翼的解开,如同一件稀世珍宝。
盒内,是一对精致的连理瓷盏,一边是青竹,一边是玉兰,正是……原来他送她的那一对。“这彩釉……好细致!”玉清捧起一个,大为惊诧:这种手艺……可是连宫里都比不上的!“四哥……这……”
“是我做的。”玉珩难受的揉着额角,毫不避讳的承认。“是我想太多……咱们都是她的弟弟,没有什么不同的……”“四哥……你得撑下去……”玉清紧紧皱着眉,出口的话,满腔苦涩。“是啊,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……”玉珩摇摇摆摆的挣扎着起身。
“流风,扶四哥去寝殿。”玉清看他步履杂乱,一点也不放心。“是。”流风应了一声,赶忙上前去扶着玉珩的手臂,撑着他一步步前行。
明日
“参见太子妃。”玉堂和玉清齐声行礼。“免礼。”湘荷笑的含蓄,守礼的跟在玉珩身后。玉珩笑着把她拉过来:“都是我的亲兄弟,比那些小孩子可亲多了。”
玉珩说的,自然是序齿六七八的三位公子,被父皇闲置在京城,游手好闲,多日不入宫,也就太子大婚才入宫拜见。
“是。”湘荷笑笑,抬手为几人添茶,举手投足,仪态万千。“太子妃可弹琴?”玉清歪了歪头,细心的窥见她指尖的薄茧。“略懂一二。”湘荷谦虚的说。
“正是巧,前几日习谱看到一曲蒹葭,弹给诸位。”玉清坐到琴案旁,按着琴弦。“清潋?!”湘荷低呼,转瞬便微笑,“公子好运气。”“客气。”玉清回以一笑,一曲悠悠的的蒹葭便倾泻而出。
“三哥不说别的,就这一手琴艺就是京中顶尖的。”玉珩微笑着,抿了抿手中的茶。“不负清潋。”湘荷与玉珩相视一笑。玉堂看着新婚燕尔如此和谐的样子,低下头偷偷笑着。
“你笑什么?”玉清缓缓摇着折扇,“唰”的合上敲了一下玉堂的脑袋。“三哥!”玉堂不满的嚷嚷,“我羡慕四哥四嫂举案齐眉不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