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点点头,指着树后另外一滩血,“这血应该是李野的,他当时摔倒,枪落在了这块雪里。”
蓝国栋皱眉说道:“这没有山鸡和鱼,倒是有几根羽毛,被棕熊叼走了?”
老韩说:“备不住,这时候山里没啥吃的,棕熊好不容易闻着鱼腥味,肯定不能扔下就走。”
大喇叭问道:“老弟,还有啥发现么?”
徐宁起身盯着左侧逃离的脚印,以及向着小石河方向走动的棕熊,他皱眉说道:“胡志勇应该往红松林里边跑了,这有他摔倒的痕迹,这个长条的雪印应该是老撅把子的,他的枪也进雪了……”
老韩嘀咕道:“李野和胡志勇点子挺背啊,两颗枪都灌进了雪,最多再响两枪,要不然枪管肯定得炸。”
这时候,徐宁抬头望着一溜踪,说道:“咱赶紧往前撵吧,胡志勇兴许还活着呢。
棕熊回来给鱼和山鸡叼走了,那李野没啥事,说明棕熊是在他走之后回来的,当时听李野描述,那时候应该不到四点钟。
从晌午到四点钟,也就四五个点的样儿,胡志勇也跑不了多远,况且棕熊能回来叼鱼和山鸡,也说明它没啃胡志勇……”
大喇叭拍着巴掌,道:“对劲儿!我老弟说的没毛病。”
老韩说道:“小徐炮确实有两下子。”
蓝国栋笑说:“嗯呐,该说不说,这几句分析挺有脑瓜筋,那咱往前撵啊?”
老邓瞅着徐宁,问:“小徐,你说咋走,咱就咋走。”
徐宁笑盈盈说道:“一直往前走顺着踪捋,这是最好、也是最简单的办法,但咱们得一字排开,就怕走到半路断了踪,而且天也快黑了,要是瞅见松明子就砍几根,留着当火把照亮。”
“妥!小徐,安排的没毛病。”
蓝国栋和老韩都没感觉徐宁办事有不妥的地方,相反很流畅,让他俩很舒心。
若是换成李麻子掐踪,兜兜转转得绕三大圈,倒不是埋汰李麻子,而是他办事优柔寡断,有点胆小。
“枪都压上膛了吧?”徐宁问道。
“压了。”
“那走吧,老哥,你跟邓大爷瞅着点四周,有啥情况喊一嗓子。”
“诶!”
随即,徐宁低头掐着踪往前走,期间真有两块地方没踪,因为地面没有积雪,又被风吹过来的落叶遮盖住了。
不过再往前走五六十米,就瞅见熊踪了,这踪迹的跨度依旧很大,说明棕熊是一路小跑着往前撵的。
还有两个地方的踪迹有折返,徐宁判断应该是胡志勇响枪了,将棕熊吓了一跳,但不知啥原因,棕熊又掉头继续往前追了。
老韩摇头道:“胡志勇咋不往树上爬呢?一直往前跑,哪能耗得过棕熊啊。”
徐宁说:“哪有时间爬树啊,这距离也就五六米,没等胡志勇爬上两米高,棕熊站起来一巴掌就得将他扇下来。”
“啊,那要是遇着棕熊近距离追,咋整?”
徐宁指着前方一颗略粗的红松,说:“绕着大树跑,边跑边压弹,转身一枪顶在熊脑袋上,然后就搂火……”
“诶妈呀,老弟,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稳当呢?那黑瞎子搁后边追,我心里边都直发毛,记着上回搁蛇塘沟不?离着三十多米呢,黑瞎子站起来扑常北风,我脑袋都嗡一下子!”
蓝国栋笑说:“我是敢回头崩它,就怕它脑袋一撇放空炮啊!”
“可不咋地!这玩应可不是谁都敢比划的。”
落日洒下红粉,余晖点缀黄昏。
眼瞅着快要黑天,老邓就张罗着先笼火吃饭,毕竟从晌午出了屯子就一直在走路,而且徐宁晌午是搁山里吃的,肯定没咋吃饱,忍到现在都没吭声,他也是怕落下话柄,所以老邓作为岁数最大的就开了口。
“行,那就赶紧笼火吧,我瞅这溜踪是往黑瞎子沟去的。”
大喇叭、蓝国栋和老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