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感觉自己的血开始往头顶冲:“喜欢。”
梦魇师:“行,那就田园。”
“现在弹吗?”时雨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,“那你去准备准备,我刷完牙马上下楼。”
梦魇师楞了一下,随后摇头:“不是现在。”
见时雨疑惑,他又说了一句:“我累了,想早点睡。”
“好吧。”时雨一脸可惜,转身往楼上走。
身后传来梦魇师的声音:“明天弹给你。”
时雨闻言转过身来,脸上的笑容也明媚起来:“好,明天。”
走廊的拐角里,梦魇师一个人站在那。
“你是主角,我只是伴奏。”
雪越下越大,半夜的时候,忽然停了。
月光透过窗户照射接来,落在时雨脸上。
和月光一起冲进室内的,还有刺骨的寒冷。
时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,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冰凉潮湿。
这是做梦哭了?
可她不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。
时雨一头雾水,然后她感觉到室内冰窖一般的寒冷,顺着凉风袭来的方向,看到了敞开的窗户。
她记得睡前自己检查过窗户,锁得好好的。从被窝里爬出来,时雨跑到床边,将头伸出窗户往外瞧。
窗外银装素裹,外窗台上的积雪完完整整,不可能是有人翻窗。
时雨关上了窗户,转身走到卧室门口,推开门往外看。
走廊里半个人影都没有,只有幽暗的廊灯散发出微弱的光。
时雨一脸疑惑地关上门,锁好窗户后又钻回被窝里,没一会儿,就再次陷入熟睡。
离床铺不远的地方,衣柜的门半掩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时雨被吵醒了。
“起床!时雨,该起床了!”
声音中透着兴奋。
时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就看到一张近乎无暇的脸,皮肤白瓷一般,蜷曲的金发垂下来,几乎贴到了时雨的脸。
是方蝶。
方蝶坐在床边,附身盯着时雨:“早上好。”
时雨近距离观察这张脸——方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怀好意,让人浑身不舒服。
“你怎么到我的卧室来了?”时雨推开方蝶,坐起身,声音透着不满,“也不敲门。”
“赶紧下楼吃饭。”方蝶站起身,她眯眼微笑,亮光从眼缝漏出来,“好戏开场了。”
“什么好戏?”
“不能说哦,说了就没惊喜了。”方蝶旋转着从床边跳到卧室门口,脚步轻快,“小可爱,赶紧下楼。”
金色的裙摆在方蝶腰间绽放。
时雨这才注意到,今天的方蝶穿了套跟季节严重不合的裙子。
“什么情况……”时雨一头雾水。
她从床上爬下来,洗漱后便下了楼。
一楼的大厅中间,钢琴的顶盖掀开,露出里面的音锤,梦魇师正低着头专心地给钢琴调音。
“早。”时雨加快脚步,跑到梦魇师身边,“吃完饭就弹吗?”
梦魇师没回应。
时雨打量他,他没套外套,穿着丝绸的宝蓝色衬衫,瘦削挺拔。
好看,就是太没礼貌了。
可能是受得心灵创伤太严重,自己不应该和他计较。
时雨又追问一句:“是弹田园?”
梦魇师低声嗯了一下。
时雨眼神乱飘,嘴里胡言乱语:“你长得这么好,弹得也一定好。”
钢琴师的动作僵硬了,他扭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