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窗外巨大的银杏树,金叶子落在泥地中,她我无限期望在今日彻底毁灭,她哭得不行,连丫鬟都惊动了。
“你下去,不许进来。”裴婠道。
丫鬟知道主子宠爱她,只要不乱跑,怎样都可以,什么都满足她。
裴婠盯着烛火,她的手还酸软着,腿缝隙被磨蹭得通红,还有一点疼,她颤颤巍巍地走下来,让看守在门外的丫鬟离开。
丫鬟犹豫着,裴婠就冷声说道:“外面都是护卫,我也逃不出去,你暂且离开吧。”
并不是每一夜都守着裴婠,所以丫鬟毫无顾忌地离开。
裴婠坐在门栏上,时间漫长,她才不要被裴凌君当成可以随意玩赏的金笼鸟儿,看着闪耀的烛火,她起身鼓起勇气,点燃了床榻的被褥,紧接着是窗户上飘动的纱帘……
那金贵的木桌椅随着火焰燃烧着,在裴婠焦糖色的眼眸中闪闪发光,她站在烟雾之中,忍不住咳嗽两声,希望这场大火能让裴家人发现。
为了能让火势更大,她又点燃了更多,热泪落下,在火光中泪痕好像一串金链。
……
裴欣许久没有安稳地睡一个好觉,她一直随着宁炽寻找着裴婠,但毫无踪迹,渐渐的,所有人都绝望了,默认了裴婠死去的消息。
宁炽的确是真心对裴婠,这么久的时间,他没说过放弃。
“小姐,早些休息吧。”贴身丫鬟劝道,不由皱眉想到那倒霉的二小姐,找不到人,受累的却是大小姐。
“书信传过去了吗?爹回来没?”裴婠疲惫道。原本绾绾结婚,书信就传过去了,可偏偏寄过来的书信严厉拒绝了这门婚事,让长辈都推辞这门婚事。
裴欣不懂爹爹的安排,他十多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,也不在意什么,怎么就突然反对了裴婠的婚事,如今裴婠失踪,不知爹爹是何反应。
“小姐!温成居所着火了!”
裴欣立马站起身,她对兄长最是关心和敬仰的,“快去救火啊!”
她毫不犹豫地跑出门,直奔温成居所。
这火出自温成居所的后院,实在让人费解,毕竟那多年也没住人,怎么就突然着火了?
温成居所的侍从拦着裴婠,不肯让人进去。
“兄长怎么样了?”裴欣着急道。
侍从不敢说裴凌君根本不在居所,“没受伤,正灭火呢!”
裴欣焦急地看着那场熊熊大火,她想要进去看看,惊疑地看着拼命阻拦的侍从,“不让进去就算了!”
她转身打算离开,为了方便回去,她选择了小路。
“兄长……好久没见到兄长了……”裴欣念念叨叨。
趁着所有人救火,裴婠望着被封住的拱形出口被木板死死的封住,心生绝望,她本以为往另一处跑,就可以逃出生天。
处在绝境,裴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拼命地撞着被封得死死的出口,周边是无人打理的花草,她狼狈不堪。
她恐惧那群侍从会把她打晕,所以不敢往人群中跑去,那些都是裴凌君手中不能“说话”的奴仆。
裴欣停下慌张的脚步,疑惑地看着那早已被封死的地方。
“我记得这里以前没有被封,只有家丁在看守啊。”裴欣疑惑道。
裴凌君声名远扬,府中常常有人来拜访,这拱形门恰好就连接着温成居所的后花园,闯入者顺着这条路能进入后院。
为了避免麻烦,让家丁在此处时常看守着,但并没有用木板封死……
那清晰的声音传入裴欣耳中,她走过去,“有人在撞?”
“许是胆小怕事的奴仆看见起火了,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