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不瞬,似要将我的模样深深刻入心底。天色渐明,窗外泛起了鱼肚白,我心中满是苦涩,知道是时候离开了。
“娘,这庭议我便不参加了,我去唤阿虎他们一道走,娘,我走了。”&nbp;我站在门前,望向母亲,心中满是不舍,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她相见。
“走吧,宇晨,娘知晓你自幼不凡,懂事乖巧,相信你定能闯出自己的天地,娘永远支持你。”&nbp;母亲嘴角含笑,对我说道,尽管她掩饰得极好,可我眼力过人,依旧瞧见她眼眶中强忍着的泪花,在微光中闪烁。
我微微点头,转身径直朝宇晨阁走去,一路未曾回头,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。直至走出母亲的院子,确定她瞧不见我了,才停下脚步,回首望去,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,尚未涌出,便被我以灵元之力悄然蒸干。
我身形一闪,巧妙地避开晨起忙碌的下人,踏入曾经熟悉无比的宇晨阁。
喜儿正坐在我旧时的厢房门边,双手抱膝,脑袋低垂,口中喃喃“公子,您怎还未归来?”
“喜儿,你回屋歇会儿,我在这儿等公子。”&nbp;阿福轻手轻脚地走来,将自己的外裳轻轻披在喜儿肩头。
“福哥,我着实担心公子,公子从未独自生活过,如今遭受这般变故,已在外漂泊七日。叫我怎能安心回屋歇息?公子是咱俩看着长大的,您也知晓公子好强,真不知他一人在外如何熬过。”&nbp;喜儿靠在阿福怀中,声音带着哭腔,忧心忡忡。
我这才留意,阿福年约二十五,喜儿二十有二,男才女貌,瞧着倒是般配。待我离家安定后,头一件事便是为他们二人操办婚事,也算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。
“喂,你俩这般亲昵,我在门前站了许久,也不见有人来招呼。”&nbp;我故意板起脸,出声打趣,试图驱散这压抑的氛围。
“公子,是公子!公子您回来了,太好了,夫人知晓了定是欢喜不已。”&nbp;喜儿瞬间面露喜色,欢呼出声,那声音里满是惊喜与激动。
“哈哈,难不成要等你俩亲昵完,我才去见母亲,不怕把娘急坏了?哈哈,哟,脸红了,更红了,阿福你的脸怎也红了?往后我唤你福哥可好?哈哈哈……”&nbp;我瞧见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阿福竟也笑了,那笑容在他脸上绽开,难得一见,我也被这气氛感染,笑得愈发开怀。
望着他们愈发羞红的面庞,我笑意渐收,深吸一口气,正欲再笑,却被喜儿的一声娇嗔打断。
“公子……”&nbp;喜儿娇嗔一声,脸蛋红扑扑的。
“二弟,是二弟!你当真回来了,可把我高兴坏了,我娘一直念叨着你呢。”&nbp;阿虎大哥从西厢的石桥上大步流星地跑来,一见我,便兴奋得双眼放光,扯开嗓子大喊。
我瞧着结拜兄长,亦是激动万分,虽说相识不过两日,却已分别七日,可那份生死与共的情谊,在心底愈发醇厚,仿若陈酿的美酒,愈久弥香。
“大哥,我打算即刻离开楚府,你与阿奶是随我一道走,还是去乡下过安稳日子?”&nbp;我心底自是盼着能与阿虎大哥并肩闯荡,可一想到阿奶的身子需常年调养,我又有些犹豫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“你说的什么话?咱们兄弟可是立过誓同生共死,你这般问,莫不是瞧不上我?你看我是那般临阵脱逃之人吗?”&nbp;阿虎大哥瞪大双眼,扯着嗓子喊道,脸上满是不服气与坚定。
“大哥,莫急,你随我走,阿奶怎办?难不成让她跟着咱们四处奔波?你忍心看阿奶受苦?”&nbp;我忙向大哥解释,试图让他冷静下来。
大哥闻言,脚步顿住,渐渐冷静下来,他自是知晓阿奶身体欠佳,需要好生休养,可叫他因此撇下我,怕也万难做到,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。
“虎儿,你与二公子一道去吧,娘也同你们一起。”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