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啊,就差飞出来下锅了。”王百万:“……”他嘴角一抽,这要不是高长文身份颇为不俗,他真想给他一巴掌。但没办法,王百万只能尽量客气的道,“二公子,您这画里少了东西,缺了灵魂。”“画若缺了灵魂,这就算不上艺术,更卖不出价格。”王百万一阵暗示。他所说的,自然是权。他觉得,哪怕高长文是块木头,此刻也该明白了吧?高长文沉默了。这幅画,缺了灵魂?“虽然我画的,可能不如兄长的凤凰,但我卖的低啊!”“一万两不行,那一千两呢?”“一千两也行啊!”王百万嘴角一抽,直接迈步离开。“别走啊!”“五百两?”“一百两如何啊?”高长文慌了,接连降价。王百万麻了。这他娘是人?“二公子,您再降价也没用,这玩意少了灵魂,哪怕是十两银子,一两银子都不值,我买来擦屁股都嫌竹纸硬!”说完。王百万上了马车,朝车夫道,“速走!”“什么?”“嫌擦屁股都硬?一两银子都卖不出去?”高长文如遭重击。他不死心,又拦住几个蒙面商贾。很快。高长文的心彻底凉透了。那些人看他和他的“神鸟凤凰图”的眼神,与王百万如出一辙——看傻子,看秽物,避之唯恐不及。高长文呆若木鸡,失魂落魄。他喃喃自语,“没道理啊,这小鸡画的多像啊,比兄长画的还好,还要栩栩如生,怎么就一文不值呢?”一直远远旁观的福伯实在看不下去了。高长文抱着画,蹲守在外面的时候,他就知道高长文想干什么了。他凑上前,叹息道,“二公子,你别费心了,哪怕你画的跟大公子一模一样,也不会有人花高价买的。”“福伯,为何?”高长文直勾勾的问道。这他想不通啊!没道理啊,高阳每一幅画都能卖出天价,他凭什么不行?“因为这画是二公子你画的,而不是大公子,哪怕一模一样,大公子能卖得出去,二公子你却卖不出去。”“搞针对?针对我的才华?”高长文这一句话,差点给福伯噎死。“二公子,你不妨想想,你卖画与大公子卖画,你缺了什么?”福伯一脸暗示。他就差直接告诉高长文,这场慈善拍卖会中,权是画的魂,没权,这画就是纸,擦屁股都嫌硬!高长文一脸若有所思。“我明白了。”“二公子明白就好。”福伯一脸欣慰。“画,乃是大雅之作,应入大雅之堂,要想卖出高价,我也应该举办一场拍卖会,并且要冠上慈善之名!”福伯:“???”福伯捋着胡须的手僵在半空。不是,他是这个意思吗?“福伯,谢谢你!我明白了!”高长文说完,便兴高采烈的跑入了府。“哎!”身后。福伯重重叹息一声。这一声长叹,道尽了一切。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