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当时就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,为此特地让人请来了姨母。
我当时和她做了个交易,这宁远侯世子的位置我会让给三弟弟,不过作为交换,她要在我死后好生对待我家夫人和娴姐儿。
不同意的话,我就会留下一封遗书,求父亲去襄阳侯找顾廷烨过继一个子嗣在我膝下,官家是顾廷烨儿时的玩伴,看在顾廷烨的面子上,只要过继过来,那么宁远侯世子之位肯定不会落在三弟弟身上...
姨母对于这爵位继承的看重我自然是心知肚明,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她连连点头答应。
正所谓,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她不敢赌,因为她心里知道,为了夫人和娴姐儿,我会向顾廷烨低头的,肯定会的...”
说完后,顾廷煜摇了摇头,自嘲一笑:“可我没想到,姨母居然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,迫不及待的让人来杀我,这又是何必呢,既然答应她了,那我死后爵位肯定是三弟弟的啊...”
“说完了?”徐寿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等着顾廷煜说完,顾廷煜说完后,徐寿悠悠道:“你到死都以为你的母亲是白氏所害?”
顾廷煜一怔,随即面容放松了下来,笑道:“陛下,我知道您与顾廷烨关系好,可此事是证据确凿,板上钉钉的...”
“蠢材!”徐寿起身指着顾廷煜骂道:“仁宗年间,汴梁勋贵擅自挪用国库钱财,导致大范围夺爵一事你可知晓!”
不等顾廷煜回话,徐寿接着道:“当年你宁远侯府挪用国库数十万两白银用于自家花销,被官家追讨,如果拿不出就夺爵废为庶人。
要不然丢掉爵位,要不然就将钱给还上,可你宁远侯府寅吃卯粮,家中哪里有这么多钱财!
宁远侯府当时在京中四处借钱,可哪家不是危机重重,哪来的这么多的闲钱借人,最后没办法,你父亲只得将你母亲给休了,以侯爵夫人的头衔迎娶商贾之女入门,以此换取钱财。
当年白氏带了百万贯的嫁妆嫁进来,这才堵了这个大窟窿,缓解了宁远侯府的夺爵危机!
如果不是白氏,你顾家现在怕是都要去讨饭了,现在不知道从哪听得的谣言,你不光不感激白氏为你宁远侯府的贡献,还怨恨她,你凭什么恨她?
你要恨,也得恨你父亲的走投无路,恨仁宗皇帝下的命令过于坚决,恨你宁远侯府祖上为何要挪用这么多的银子,你恨一个用嫁妆填你宁远侯府窟窿的白氏作甚!
况且,宁远侯府的花销,从白氏嫁进来,到仲怀被过继出去,用的可一直都是白氏遗留的嫁妆,你就半点感觉都没有吗!
用着白氏的嫁妆,却陷害白氏的儿子,你那继母说什么你都相信,都三四十岁了还都被蒙在鼓里,你呀,简直就是个蠢材!”
顾廷煜自嘲的摇了摇头,缓缓起身,遥望汴梁方向,眼角滑落一缕泪水。
似乎是自言自语道:“我从娘胎里出来便身体羸弱,小的时候更是缠绵于病榻之上,幸好每当病痛之时母亲都在我的身边。
可顾廷烨她母亲白氏为了嫁入侯府,强逼着父亲写下了一纸休书,将我母亲硬生生给逼死,嫁进来后还在父亲面前还对我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!
若不是白氏早逝,父亲将姨母迎入宁远侯府为继室,我怕是永远不知道我母亲的死因!
杀母之仇若是不报,我死后有什么脸去见母亲,白氏虽然死了,可她还有个孩子...
可顾廷烨再怎么说都是我的亲兄弟,我本想就这么算了,可顾廷烨他每日生龙活虎,精神饱满的在侯府晃荡,我看着晃眼,便索性不去看,每日只是在房中温习功课!
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,等到顾廷烨六七岁的时候,父亲突然间变得很忙,忙到没时间来看我...
起初我还不在意,认为父亲公务繁忙,不来看我也实属正常,可偶然间听下人说,父亲已经开始手把手的教导顾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