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该管太多,终究要你去面对;如今,要死了还要连累你一场,尚未入仕即将丁忧,殿选也被耽误了……,我这辈子一事无成却总带累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口长长的呼气,身子软了下来,再没了回应。宋清平守到半夜,父亲去了!
老奴和小厮哭喊阵阵,灵堂上白幔飘飘;空荡荡的院落里寂静无声;宋清平仰头,一轮残月一缕清风一声叹息,人死如灯灭,这世上只剩他一人了。他没能让父亲看到他的喜报,他没能身着官服给父亲跪拜请安,他没能按照父亲的意愿登上庙宇高堂;那么父亲不在了,现在他可以为自己了吗?
父亲的离世,他是悲伤的,也如释重负;父亲这辈子犹如带着枷锁一样沉重,继而又把镣铐传给了他;那么现在他走了,自己是否可以把枷锁暂时卸下来呢?
他心中最想的是何人,他最想做的是何事?她给他绣的荷包,她泪眼朦胧的样子,她叫他哥哥……
宋清平的决心已定,此刻他想去拼一把,他决定去做一件荒唐、疯狂、离经叛道的事,为自己也为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