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还记得咱们街上遇到的那伙狂徒吗?”
英若男被苏锦从忧愁中拉回来,她就是心眼大,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,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。迫不及待的催促道:
“说下去,说下去;”
“先头的那个是辅国公家公子叫凌平川,那个冷面孔的是京畿都漕运使司家大公子周彦邦;前阵子我去姑母家小住几日,竟然被我撞到了;原来这两个人在我姑母家家学,你说巧不巧,真是冤家路窄。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们,你猜我听到什么?”
英若男亮晶晶的眼睛,听的兴致勃勃;
“那个国公家的跟我那表妹说自己被骂了,我那表妹一味的拜高踩低;什么都不知道,就把我们狠狠的编排了一番。说我们没脸没皮、眼皮子浅、无父母教养;还要把我们押送官府;她这样说,那两个狂徒还笑,我把给气的呀!”
真的气,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堵得慌;
“啊,竟然是这种人,你怎么说的?没骂他们吗?”
“当然骂了呀,他们一群人编排我们,我自然要骂回去。我骂他们草囊饭袋,有眼无珠,该送府衙的是他们才对!”
“好!”
英若男一拍桌子;
“我下次再见到了,定不会饶他。想我父亲在前出生入死,保家卫国。这些皇亲国戚,富贵闲人骄奢淫逸,丝毫不关心国家大事;也不上阵杀敌,一味安享尊荣、混吃等死,要这样的人有何用。”
“我骂他们,那个姓周的还说我放肆;我才不理他呢,一张脸冷的像阎罗,谁要看。那个凌什么的油嘴滑舌,还来给我作揖行礼,追着我问你是谁,说要给你赔不是……”
“做的对,睬他作甚,一群蛀虫。”
两个姑娘说的乐呵呵的笑作一团。
“我就知道是英姑娘来了,这院子里才这么热闹;”
林初兰带着丫头捧着食盒走过来,三层的食盒打开来,一碟子凉拌小菜,一碟子醉虾,一碟子卤味,最后还有一碟子蜂蜜凉糕。
“炎天暑热的,吃些清淡的吧。英姑娘别嫌就是了。”
“呀,我最喜欢吃这个了!还以为姨娘嫌我吵,来赶我走的呢。”
看见好吃的英若男眼睛发光,毫不客气的拿起筷箸,大快朵颐。
“以前看姑娘拐带我们家姑娘跑出去玩,是嫌;现在不敢了,巴不得你常来,你来了我们姑娘能多吃些。”
哈哈哈哈,众人都笑了,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;苏锦和英若男招呼林姨娘一起吃,林初兰直摇手。
“知道你们嫌我,有多少体己话要背着人说;你们玩,这糕点还有许多,让丫头带些走,给英夫人和小公子尝尝。”
不等众人留,说罢就走了;她要带人给苏承恩屋子除尘、换纱窗门帘、铺床褥,也真没功夫陪她们。
“过几日七月初七,咱们出去逛逛,怎么样?”
英若男要走的时候和苏锦邀约,往常每年她们都会结伴出去玩,乞巧节多热闹啊,她们都盼着这一天。
“我热孝。”
苏锦闷闷的说。
“呀!瞧我这嘴,真讨人嫌。”
反应过来的定北侯小姐连连掌嘴,热孝期间做孝子、孝女不剃发,不娱乐,不外出;苏锦现在还在孝期,一身白衣,素钗簪环。
七月初七的京城到处张灯结彩;茶馆酒肆里人声鼎沸,青楼画舫里富家公子哥们呼朋唤友,千金买醉;姑娘们唱曲儿弹琴,调笑斗酒,一派纸醉金迷;红彤彤的灯笼摇晃着倒映在水中,湖面上一阵风吹来,摇碎一池碧水,真是说不尽的繁华锦绣、太平盛世!人们忘情的买醉,肆意的纵情;妓子们挥舞着长袖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