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举家连夜逃出了少阳县。 抱着此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人,忍痛离乡的也不止他一家。 每日来往少阳县之人流络绎不绝,这点小变故还不足影响至深,少了一些东西,后面源源不断,多的是人补充进来。 郝成虎一家为了小命几年飘零,游荡在外,可是叶落归根,为了老父老母生前憾愿,才又重燃起了返回少阳县之心。 俗话有言:众人拾柴火焰高。只郝成虎一家,心有余悸他自是不敢返回少阳县,人多势众,凝集了同病相怜的一群可怜人,这才敢踏上了回乡之路。 “事过多年,即便郝壮士你所说为真,余县令应也不会一直揪着此事不放。再说少阳县每日熙来攘往,人群之多,余县令便是有心暗寻你们,也是难事一桩,更不要提其县中繁忙,他哪里有空来管你一个小百姓?郝壮士要想进入少阳县,难道不是轻而易举之事?” 决定重回少阳县,郝成虎只是为了了却老父老母生前遗憾,他完全可以一人回来,待安葬好老父老母,再行离开。这个过程,只要他不主动寻衅闹事,官役根本不会找上门来。 可是郝成虎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另一种招摇之法,纠集人众,声势浩大。如此做法,摆明了就是吊起少阳县县令的目光。 姜桐不信郝成虎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,封府大门前便知道利用人众来吸引她的目光,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呢? “郝壮士重回少阳县,除了为二老之外,只怕是还另有所图吧?”盯着捂面痛哭的莽汉,姜桐凝声问道。 这“大傻子”看来还精着呢! “我……”郝成虎抬起头,面目惨淡,可粗脖子上还是羞愧地飞上一层通红,止住了他的话音。 “郝壮士冒险回县是为老父老母,那与你一道回来的那些人又是为何呢?”姜桐没有理会郝成虎的窘迫,依旧追问道。 即便是有着同病相怜的遭遇,他们同情郝成虎,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外人而赌上一家大小的性命。 “我且当郝壮士你们思乡心切,但你们不仅招摇入了少阳县,还又与余县令搅合到了一起,再一次沦为了其之走狗,被其迫使做下了见不得光的龌龊事。郝壮士方才口口声声说着是被其所逼,可这一次,真的是被余县令强迫的么?” 轻飘飘地质问落到郝成虎的头上,却仿若水泥灌顶,让他身体一瞬间便僵了下来。 姜桐柔声淡淡,接着道:“先且不管强迫与否。总之接下来的所有事都没能让郝壮士你如愿,你们为余县令办事,半路却不幸遇上了抢匪,命大捡回半条命,回来却发现被藏在五谷岭中的家人全部失踪不明,郝壮士一怒之下带着人找到了聚香楼,结果便是有了后边之祸……” 将事情原委理了个遍,姜桐发现,这郝成虎心思也绝不单纯呐! “什么抢匪,那根本就是余化程指使蓄意所为!可恨我……” “唉!” 郝成虎悲痛捶胸,通红脸面有气愤上头,也有为自己作下的那点小龌龊而羞耻不堪。 决定回到少阳县,他确实是别有所图,不过他可从来没想过要甘当余化程的爪牙。循着以前的法子,假意顺从,他只是想趁机从余化程身上捞取一笔不义之财而已。 他知道此事之艰难,也知余化程为人,可为了那唾手可得的富贵,郝成虎晕了脑袋,强行说服了自己的良心,也说服了与他一道的可怜人! 然而被岁月改变的不仅是他,郝成虎也不会想到贪得无厌的余化程会舍得割用心爱的钱财来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