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背面山崖中淌过。从此暗流小道抄过,顺水而去,便可进山入村。”
污面男子不急不徐地缓缓道来。所言之事,皆为隐秘。若非是两位县令身旁亲近之人,断然不能知晓。
“此捷近原应该极为方便两村之间的来往,但因此路狭窄异常,又极容易涨水堵塞。流水湍急,山崖底深,常有人为此而丢了命。寻常人等,怕是难攀越过。久而久之,便无人再敢踏足。”
“颜兄此去,便是赶去李家庄,为从口突破。而冯县令一干人等则在外将与贼寇周旋,吸引其注意。你等在后乘其不备之时,一举将人拿下。”
此言既出,颜甫的警惕自然又放低了几分:“明县令既已通晓,又为何让你来此候着?这路上为何不见你的踪影?”
他们一行人匆忙赶回,路上不敢有任何耽搁。此人口中所言是为属实,若非亲身经历,也不能知晓得如此详细。可……他又是如何赶超快马,还能在此先一步等候。
污面男子仿佛知道颜甫心中所想,他摊开满是淤泥的双手:“颜兄请看?”
“这是何意?”颜甫疑惑地盯向那双摊开的手掌。
污面男子将两手收了起来,慢搓搓间往四周一步一步,边走边道:“颜兄出发不久后,我家县令便特命小人前来。可这出口之路……偏生不巧。你等一行离去后,这山体滑湿,将路给堵截住咯。”
啧啧惋惜声从污面男子口中发出。面容虽不得看清,但其所言中也可听出深深埋怨之气,不似有作假之意。
颜甫转头一思,虽暂不得分明此人话中真假,但今早那场大雨……确实来得凶猛。未等他开口再问,污面男子又搓着两手道来:
“所以啊,我便靠着这双手。爬山钻路,狭道抄过,一刻不曾多停,最终赶到了这里,叫停住各位兄弟啊!”
话中字字句句激愤不已,混杂着几许心酸之意。面上即便是被污泥所盖,也难掩其目中流露出的真切实感。
更何况,这身模样,着实是……泥烂不堪。
颜甫听着此人一一道出,对此人身份又信了三分。加之,他随跟同冯县令一同前去花家村,但却是一直守于外山口,并未与明县令接触过,对其身边人也不相熟。
而他今夜所带这行人,也并不属沣县县衙之役,故而也不曾进入其中。他们本是冯府之人,此行随去,也是奉家主——冯县令之命。
“这般说来……那明县令到底是所为何事?现下时辰要紧,兄台还请速速道来。”颜甫放下戒备,急声询问。
“颜兄莫急,马上便好。”污面男子立即抹开双手,往颜甫跟前贴近了几步:“早先磨叽一通,可算是磨破了嘴皮子。此下,终于可以结束了……”
污面男子放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,然面上牵扯开了几丝古怪笑容。
颜甫盯着面前诡异的陌生男子,心底升起一股不详之兆。足下欲往后退去,哪知双脚一软,竟是跪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”他话还未说完,一股冰凉突然刺入了他的腹中。“你要……干什么?”颜甫瞪大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突然反水的男子。
“还能有何事?特意来此,自然……就是再送你们一程。”污面男子阴恻恻笑道。手中的匕首一把从颜甫腹中抽了出来,也将颜甫的意识一块抽带出去。
“呵呵,颜兄放心,我定会好生给他们个痛快。”
突如其来之变故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。明明是明县令所派之人,上一刻还在心酸抹泪地说道,为何顷刻间便翻脸杀人。
“畜生!你竟敢暗算我们。”旁边一干人等纷纷嘶吼道,可却无一人能够挣扎起来。就像方才颜甫一样,身下通通无力反抗,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