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惊人。不错,阿桐身上却是另有伤处,你又待如何?”姜桐抬眉冷眼朝上瞥去。
接而语间浓浓讽道:“怎的女子月事……封公子也要一一过问,继而控制么?”女子苍白脸颊上似泛起微微红意。
姜桐瞠目,素日里温和面容满是羞恼之怒。
封直语塞,鼻尖处还回绕着淡淡血腥之味。
气氛极为尴尬,可二人心下也皆是另有一番筹谋。女子身前起伏沉重的呼吸掩盖住了她的咚咚心跳声。
“若真如此,那姜娘子可得……照顾好自己的身子。”封直话音一顿,其下怀疑之意不言而喻。
“这就不劳封公子操心了,阿桐自当知晓。”
姜桐冷眼对上男子审视的目光,眼底丝毫不见闪躲惧意:“还有何事也请封公子一并道出。这般神出鬼没,接二连三的,阿桐实在承受不起。”
如此磨磨唧唧,若她此刻又自顾离去,焉知此人等会儿间又不知从何冒出。
“那便请姜娘子多生照料臂上之伤。接下几日,姜娘子双腿怕是要多出点力了。”封直口中似冷笑道,但面上依旧不见丝毫表情。
“一日三顿,姜娘子可要牢牢记住。”冷言丢下,封直转身即走。
模糊身影逐渐往前消失,姜桐眸中紧盯着,生怕此人去而又返。待到四面恢复宁静,才有了一丝焉气儿泄出。
她摸不准封直心态,方才之情形,说是没有后怕那是不可能的。手臂上的伤口破裂大可糊弄过去,可她藏在身上的血画,难保不会被发现。
这厮兴许不会亲自动手上身,可还有个同样神出鬼没的婢女在此。只要他一句令下,届时那可是就难无招架之力……
姜桐真就奇了怪,鼻子这生灵敏,这厮难不成属狗的么?别的倒是不怎么注意,还偏就盯着她这点小伤,揪着这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放过!
难捉摸,难以理解。姜桐暗暗思量,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。
此番之下终于再无波折,姜桐拖着步慢慢回了苍林院。说得好听那是苍林院,可对她来说,不过换了个牢房矣!
夜方已深,露重寒凉。竹林片中,萧萧瑟瑟。前头女子早已离开,可就在此万籁俱静之时,林中隐隐出现一阵窜动之声。
层层沿下,拨林见声。两排疏朗开阔的竹林里间,赫然立着一道男子身影。正是去而又返,亦或者根本就没离开的封直。
断竹握手,下一刻便被他插地上。不偏不倚,正好落在身侧三尺之上。一切仿佛早有预料,封直当即上前欲行挖开。
可此时一道黑影飞来,打断了他的动作。正如此前饭食之间,硬生闯入,极是令人不悦。
黑衣男子似乎察觉到自家主子的心绪,抢先从怀中掏出急信,解释道:“少主,帝都城来信。”
“帝都城来信……”封直微怔,一股不好预感突然升起。
信中虽只三言两语,可其上内容却是含量极大。正是姜柊奉命押运粮草送至西北边境一事。
黑衣男子冒出头,小声道:“据说是与凉州城相关……”
相关?当然有关。
西北边境,凉州城下。两者本就密不可分。如今世道太平,边关战事亦不吃紧。可圣上历来重视,故而偶有押运粮草也不足为奇。
但这个节骨眼上,居然是由姜家公子亲自前往……
封直心头一紧,手中来信被篡成一团。此事,对别人有没有影响他不知。但,眼下对他来说,绝对算得上一个坏消息。
姜柊去西北边境,怎么可能落下凉州城!
莫说与姜桐此行目的相同,只怕是还未到。便在这一路沿途上,也极为容易被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