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房对面的三间房协调给了易风一家人住。
当然就算是从前,因为雅克布一家本就是岛上村里股份中的大股东,也是能说了算的,何况大家还吃了易风家的牛肉米饭。
“小南,我们手头上有多少枪?”易风问给他打下手的尚小南,一个15岁的少年,俩人正搬开房内的矮柜,撅着屁股擦墙围,那里有些干枯的血迹,分不清是啥时候留下的,自然是擦干净最安心。
小蓉蓉,正是喜欢钻狗洞的年纪,易风一点都不敢大意,床底、衣帽柜里都要认真检查清理一遍。
“有20多支,不过大都有枪无弹,吓唬人的。为了换粮食,宋姨差点把子弹都拿去。”
易风来了,尚小南从孩子王的宝座上自动退位,易风可是电视里走下来的人物。
至于泄密电话什么的都不算个事儿,自己外公如果活着,肯定也会打电话救自己,尚小南就是这么想的。
“子弹换完,怎么办?”易风直起腰,一把掀开床垫看了看,又轻轻放下。
“过一天算一天呗,还能咋办!”尚小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。
“咋办,想办法搞啊!”
“风哥,带我一个呗!”尚小南也是个机灵鬼。
“没问题!”易风拍了拍尚小南瘦弱的肩膀。
一座孤岛,一群老弱妇孺,却是海阔天空、天大地大。
天地间还有框住自己的条条框框吗?
没了!
墓岛的夜,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。墓岛的人,晚上也不吃晚饭,能省一顿稀粥。
海风呜咽着掠过光秃的岩石和铺满黑灰的海滩,一股股混杂着臭鱼烂虾腥味的复杂气味时不时也会被吹到馒头山上。
高大的山门处,地下已经长满了杂草,在夜风中摇曳,就如同从来没有开启过。。
“啊”,一声女子惨叫从馒头山东南方传过来,随后馒头山的山门位置便有急促的竹哨呜咽声响起。
“敌袭?”易风从一楼大厅前台桌子上一斜身站了起来,尚小南也从大厅两张圆桌拼成的床上爬起来。随即酒店里有火把闪现,之后就是拖沓的跑动声。
墓岛晚上是不开电灯的,有电灯的墓岛就没法儿再被叫做“墓岛”了,墓岛的人有水,有电,有地,有船,都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“刚才像是王婶。坏了,八成是那帮外来者摸上来了!”尚小南辨识了一下女子惨叫声的方位,赶紧摸枪。
说话间,乌不图和瘸着腿的雅克布已经被十几个人簇拥着冲到了大厅。
“外来者?这么巧。”易风下午清理房间时已经顺便了解了岛上的情况。
“总共19个,没枪,原先住在山下的村子里。”雅克布回答道。
按下午尚小南的说法,有段时间基地里有些得了重病的、受伤的,甚至怀疑被感染的,周围人害怕尸变受排挤、甚至恨不得悄悄弄死的,知道墓岛虽然火化尸体,但也有活人,就死乞白赖的爬上到基地领配额的船只,非要来墓岛等死。
而基地也同意定期给配给,对方也愿意拿补给抵船费和租金,就这样陆续有濒死者上了岛。当然也有搭乘路过的渔船或运尸船悄悄上岛的,甚至有划着大木盆就敢漂上岛的。
开始沙滩上有螃蟹、有贝壳,后来他们就干脆住进了村子里,靠村头村尾的果树和几洼菜地维持生计。
有段时间可能内部产生了矛盾,村子里着过一次大火,一群人有生有死、自生自灭,一来二去,最后积攒了这么19个人。
因为一直山门隔断,双方互相提防,时日久了,山上的人陆续就把山下人的情况摸清了。
“外面放哨有几个人?”乌不图问。
“加上刚才的王婶,5个。”尚小南答道。
“小南,吹哨子,让咱们的人回来,大家都守在酒店里,免得黑灯瞎火误伤。”易风吩咐完,从尚小南的步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