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一把剑,皱眉道:「你想干嘛就干嘛去,陶家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。」
陶岩柏立即道:「那我和大师兄一起去县城置办年货。」
王费隐叹气挥手,「走吧,走吧,山上就又只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了。」
玄妙:「小师妹在山脚下,大师兄若是得闲,还是下去陪一陪小师妹吧。」
王费隐摸了摸肚子,决定中午饿了再下山看望小师妹。
王璁他们赶着三清观的牛车去县城,玄妙和陶季则把他的马牵走了,再去大集上租一辆车便可赶往陶家村。
陶季是回陶家村替陶岩柏出气,顺带通知陶家村陶岩柏入道的事的。
认真论起来,陶岩柏和陶季的血缘关系已经差了两层。
陶季在世上没有直系亲属了。
他幼年丧父丧母,祖父母也过世后,他就是村里的野孩子,四处讨食吃。
他家留下的祖田丶房屋和财产,基本都没了。
他当时太小了,只有四五岁,根本就不懂事,等他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被不知道是隔了几房的叔祖父从自己家里赶出去,只能睡在家里的墙根底下。
他家隔壁就是陶岩柏家。
是陶岩柏的生母时不时的偷偷给他吃的,他这才在村子里稀里糊涂的活了两年。
两年后的冬天,一场大雪,比前段时间三清山上还要大的雪,只半个晚上的时间就把缩在自家墙根下的稻草堆里的陶季给冻僵了。
是陶岩柏的生母冒雪把他挖出来抱回屋里。
陶父不喜欢陶季,但妻子已经把孩子抱回来,又是沾亲带故的,也不可能大雪天的把人赶出去。
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人留下。
因为这一次容忍,所以陶季即便厌恶陶父的为人,也几次帮扶他。
因为他知道,当年他若执意把他赶出去,他必死无疑。
但他最感激的还是陶岩柏的生母,可惜,她在他离开后没几年,也病死了。
越来越靠近陶家村,陶季就指着一处和玄妙道:「当时嫂子背着我出来寻医,就是在那里遇见的大师兄。」
玄妙看了一眼,那里是白茫茫的雪,不厚,大概没过鞋面。
她知道陶家村对陶季不好,也知道陶季因为陶岩柏和陶家村有过约定,更知道陶岩柏的生母对陶季有恩,却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的事。
陶季从不在人前说起这些事,尤其是在她面前。
这一次,陶季却很有谈兴。
他也看着那片雪,道:「当时的雪比现在的厚多了,我烧了一天两夜,嫂子什麽办法都想过了,我就是不退烧,最后就要背我去大集上找大夫,正巧遇上路过的大师兄。」
「大师兄一眼看出我根骨好,就要收我为徒,我嫂子很怕他是人贩子,不肯把我交给他。」
玄妙:「他最后是怎麽把你骗到手的?」
陶季笑了笑道:「我高烧惊厥了,嫂子吓坏了,以为我要死了,实际上也的确要死了,我感觉我看到了一片绚烂的光彩,那片绚烂里有一团很亮很亮的白光,暖融融的,我就忍不住朝那里走。」
「结果还没走进那白光里,我就被大师兄救活了。」
他一直记得这濒死的感觉,「嫂子见大师兄把我救活,总算相信他是一个道医,就把我交给了大师兄。」
「她当时和我说,我在村子里很难活下去,即便可以成人,将来亦是如牛马一般辛苦一辈子,大师兄一看就很有本事,她让我跟着他,学本事,说不定有另一番天地。」
陶季说到这里顿了顿,忍不住笑了一下,「大师兄当时刚拜山神为师,对自己的霉运还不太了解,一直想把我带回三清山后收我为徒。」
「结果一路坎坷的回到三清山,见到了二师兄,大师兄才放弃收我们两个为徒,转而代师收徒。」
所以,陶季和王璁就相差几岁,俩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