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竹鞠,便见竹条上画了龙虎山的标志,用手指一抹,标志就被抹去。
潘筠挑眉,转了一下竹鞠,里面一张绑着石头的纸条就露出来。
潘筠眼尖的看到宋北撩开了帘子,她手指轻巧的勾住纸条,轻轻一扯就扯下,在宋北探头看过来时,她扬手将手中的球丢向那片空地。
跑过来的少年们立即飞跃而起,用脚接住竹鞠,冲她高兴的挥手,「多谢姑娘!」
说完就踢着球跑入场中,继续下一场比赛。
宋北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,他知道这些少年,是泉州府的富户和官宦子弟,闲着没事每天都来这里蹴鞠,他十次经过有八次看到他们,时不时的也会有球踢到路上来。
所以这次虽然巧了点球被潘筠接住了,但宋北也没多想。
宋北一放下帘子,潘筠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。
妙真和妙和挪动身体,不动声色的替她挡住视线。
潘筠展开纸条,挑眉。
她把纸条丢进灵境空间里。
妙真妙和双眼期盼的看着她,「是不是师叔(师父)?」
「不是,是张维良。」
妙真顿时像看见一坨屎一样难受,问道:「他想干嘛?」
「他说车队有危险,让我们速速离开。」
妙和也怀疑,「他会这麽好心?」
「不管他怎麽想,这意味着在我们之外也有人盯着宋北,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提前动手,有没有办法弄死宋北他们。」
妙真:「我们还要动手吗?万一坏了他们的布置……」
潘筠垂眸想了想道:「见机行事。」
她并不在意张惟良,但若是张惟良身边是一个势力,目的更大,是为了通过宋北挖出更多的东西,那她就不能破坏。
不然那就不是积德,而是造孽了。
正在思考时,车队拐弯进了一条小路。
小路两边都是两三米高的藤木,木上带刺,路小得只能容得下一辆车,且走过时,还会刮到两边的藤木,树枝打在人身上还有些疼。
潘筠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藤木,不动声色的往里挂一些,或是扔一些东西。
尤其是在岔路口的时候。
路不平,车就颠簸得很,潘筠坐在车上人都快要颠出魂来了,她连忙大叫道:「停——」
车队慢慢停下,宋北刷的一下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问,「怎麽了,有什麽危险吗?」
潘筠捂着胸口扶着马车边沿下车,呼出一口气道:「车队没有危险,是我有危险,我要颠死了。」
她道:「我要下来自己走路。」
妙真妙和也爬下马车,呼出一口气。
宋北看了眼连体婴一样的三人,笑眯眯的颔首道:「委屈诸位了,没多远就到了,再辛苦一阵。」
说罢扬声道:「走!」
车队重新动起来,这一次三人牵着马走在宋北的马车屁股后面,速度倒是不慢,但她们就是有时间观察起周围来。
随着越走越深,潘筠发现护卫们的脸色越来越凝重,脚步也慢了下来,以至于她的马车后面也腾出一个相对宽的距离来。
妙真也发现了,俩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,脚步一变,俩人就一左一右把妙和夹在了中间。
妙和:「咦,怎麽了?」
潘筠还未来得及解释,宋北的马车就狠狠地颠簸了一下,潘筠看见它好似进入了一个异空间一样。
而她脚步才往前一踏,一股阴气扑面而来。
宋北怎麽也没想到,这个异常的范围又扩大了,马车一颠簸,他立即掀开帘子跳下车,冲潘筠道:「三竹道长,此处有异常,用你的时候到了。」
潘筠抬眼打量周遭,路两边的藤木早已不见,只有荒坟白骨,「东家说这话不觉得迟了吗?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这里有这样的异常?」
宋北:「这只是传言,我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