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并不是没有过先例,所以当小心为上。」
「改善学宫风气,朝廷巴不得你们都是忠信仁义之人,难道看着学宫渐渐变成一滩烂泥,朝廷里的那些官就高兴了?」玄妙冷笑,「你们自己不乐意,害怕林靖乐改革之后坏了你们的利益就直接说,少扯朝廷的大旗。」
潘筠跪在一旁连连点头,恨不得给玄妙鼓掌,觉得她师姐说的实在是太对了。
张子望瞥见她的动作,就狠狠瞪了她一眼,这件事都是她挑起来的。
潘筠一脸无辜的回望他,这件事怎麽能怪她呢?她这一次是真心把学宫当家了,所以才想它越变越好呀。
它要不是自己家,谁管他死活呀?
几人吵得太凶,戴家人都不敢吭声了,尤其是他们说的话,他们还不怎麽听懂,所以缩在一旁不说话。
等他们都沉默下来,戴母以为他们吵完了,立即拉了拉丈夫的衣角。
戴父鼓起勇气,抖着嘴唇道:「那,那个……道长们,我家二狗子的事咋处理,你们要赔我们多少钱,我们啥时候能把他带回去啊?」
林靖乐沉着脸道:「不是说了吗,他们五人都废除修为,逐出学宫,因戴庸此刻重伤昏迷,所以学宫愿意请王道长将他救醒,等他醒了之后便视情况决定是否逐出学宫。」
戴父:「那钱呢?」
林靖乐脸色阴沉的看着他,「什麽钱?」
「不是,他们把我们家二狗子打成这样不赔钱?」
林靖乐:「是戴庸先动的手。」
「那不能够,」戴父大声喊道:「他们要是不赔钱,我就抬上他去衙门里告状去,总之,必须得赔钱!」
林靖乐冷笑道:「先不说学宫的事自有学宫来处理,单说他是道士身份,就算是送到衙门,衙门最后也是移交天师府处理。你们知不知道,道士已是方外之人,而天师府总揽天下道家事宜?」
戴家人不懂,但见林靖乐说得斩钉截铁,围观的人也一脸理所当然的话,他们就知道找衙门没用。
而他们也没什麽本事讲道理,唯有哭闹。
戴母拍着大腿哭道:「我苦命的儿子啊,你是白叫人打了呀,你睁开眼看看啊,你爹娘叫人欺负死了——」
王费隐掏了掏耳朵道:「行了,行了,你们不就是要钱吗?让林靖乐把治疗他的药材化成钱给你们就是了。」
戴母依旧大哭不止,「他们仗势欺人,打了你就不认了,还要把你赶出去啊……」
王费隐,「那些药材算起来,也当值个二百两左右吧。」
戴母声音戛然而止,瞬间瞪大了眼睛,戴父脸上更是闪过兴奋,立即推了戴母一把,戴母犹豫了一下,被戴父拧了好几下,还是道:「我们信不过你们,你们把钱给我们,我们自己把人拉回去治。」
王费隐:「那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,这普天下,除了皇宫里的御医还有可能救醒他外,就只剩下我了,一旦把他拉走,回去可就是等死了。」
戴母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音来。
戴父捅了她好几下也没用,他就乾脆从妻子身后走出来道:「我们不治了,你是那女伢的家人,谁知道你会不会动啥手脚,我不让你们治,你们把钱给我们,我们自己找大夫治。」
围观的学生们有种兔死狐悲之感,虽然戴庸不是什麽好人,但他们觉得戴家人更恶。
王费隐哈哈大笑起来,摸着胡子道:「张子望,你看到了没有,这才是人心险恶,这才是他们要淬炼的内心,这才是修道!你让他们自己恶斗,争夺资源,不过是你等人为的制造祸端。」
「张子望,疥疮的脓太大,一旦扩散开来,那就会直击脏腑,百药无用,回天无力了。」
他上前把崔怀公和潘筠带走,直接道:「你们的家务事,你们自己处理吧,我的承诺依然有效,你们只要把人送来,我免费给他治醒。」
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