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没落了。
家业渐渐被败光,除了帮扶乡邻,有个大善人的名声外,没有任何好处。
大家公开都夸王费隐敦厚善良,乐善好施,可私底下却没少说他傻,败家,好好的家业就这麽败了。
比如他祖父,私下就没少提这事,并告诫他们,可以帮扶乡邻,但不许败光家业去帮,更不许修道。
有人来,这个小角落一下就有了人气,人气一来,风水流动,带来更多的人气和财气。
潘筠笑了笑,悄悄挪到山茶树边,伸手将树枝里的一张黄符给扯下来,人气起来,风水局已改,没必要再贴着这东西了。
这边的热闹很快吸引来更多的人,虽然要绕过一棵山茶树,还有一个花坛横在中间,但这里位置宽敞,且又隐私,不像在外面,虽然方便多个摊位比较选购东西,但同样的,买了什麽东西也一目了然,一点隐私也没有。
师兄妹几个绕过山茶树走过来,正好前一拨人选完了丹药,看到他们这拨人进来,便点了点头离开。
师兄妹几个目光一扫,因为方圆也穿着道袍,且和王璁站在一起,他们匆匆看了一眼,没往心里去,以为是三清观没见过的外门弟子。
几人上前,看了一眼瓶瓶罐罐上写的字,也是哐哐一顿选购,一点价都不讲的。
不仅三清观这里不讲价,外面的摊位大家也都不讲价的。
每年三清盛会都默认是道士们交流的盛会,为了方便道友,这里的法器丶丹药丶符籙等等都是以最优惠的价格出售。
所以不仅吸引来许多道士,也吸引来不少和尚尼姑,甚至会修炼的儒士文人也会想办法进来凑热闹,淘买一些东西。
几人爽快的付钱,起身看到旁边压着的符籙,便上前看。
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最高那一堆上潘筠画的符籙,当即上前挑选起来,「这是王道长画的符籙,不是张道长画的?」
玄妙:「这是我小师妹画的。」
几人就有些犹豫,觉得潘筠太小,但上面灵力浮动,看上去就是一张成功的符,且灵力不小。
所以他们还是在符籙堆里挑选起来,「这一堆都是十两银子一张?」
「对。」
「张道长今年的符籙多少钱一张?」
陶季微抬下巴道:「和往年一样,十二两一张。」
玄妙的符籙是画的比王费隐好,同样的符,以前的潘筠自然比不上她,但自从重新学了这个世界的符籙入门知识,她知道怎样虔诚的请神入符之后,她的符一点不比玄妙的差。
但是,名气在那里,在盛会内场,道友们还是默认玄妙的符籙最好。
不是三清山最好,而是全内场最好。
就连东道主福庆观的老道士都先跑来哐哐一顿选购,全是挑的玄妙画的符,就是生怕来晚了没有。
但他来时,玄妙的符还是被挑走了不少,老道士很惋惜,「我还想多请几张雷符和雷剑符呢,没想到没有了,奇怪,你们往年不是都要申时过后才开张吗?怎麽这才未时就卖了这麽多出去?」
陶季没好气的道:「就不许我们运气变好了吗?」
老道长认真想了想后道:「的确是变好了,丙三这个位置虽然不好,却也比丁四丁五强,往年你大师兄最多抓到丁四的圈。」
陶季:「今年是谁在丁四丁五?」
「没有,福源寺本来抓到了丁四,但他们人缘好,和老子宫观的一个圈摆着去了,丁五就没人抓到。」
陶季愤怒:「福源寺那群秃驴人缘好?难道比我们三清观人缘还好吗?」
老道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:「也不单是人缘的问题,你大师兄运气一向不好,其他人也是怕离得近了沾染晦气,所以……」
陶季冷哼一声,却无话可说。
三清观的人缘也不是一开始这麽坏的。
陶季记得他小的时候,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