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弟妹们都被我揍得不轻,我实在是不想揍你,回头传出去,我名声多不好听啊。」
陶季和玄妙面无表情的听着。
潘筠也面无表情起来,她这会儿实在是做不出表情来。
陶季检查完了,道:「幸而都是皮肉伤,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腑。」
他起身道:「我去给你配药,你去沐浴,一会儿让四师妹给你上药疗伤。」
玄妙就将她扶起来,对还要絮叨的王费隐道:「大师兄,我扶她回屋了。」
王费隐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,挥手道:「去吧,去吧。」
妙和丶妙真和陶岩柏三个早已呼呼大睡,谁都没法吵醒三人。
王费隐笑着看她们回后院,这才偏头看向王璁,笑容浅淡了许多,「你就这麽看着你小师叔一路跌跌撞撞的爬上来?」
王璁提着心道:「您不是说过,这是天罚,无人能代替,靠近也是平白受苦,所以……」
王费隐啪的一声拍在他脑袋上,「那是我,你小师叔才多大,你就这麽看着?」
王璁低头认错。
王费隐哼了一声道:「去山门前跪着。」
王璁老实的出去,跪在山门前。
陶季从炼丹房拿了药回来,路过山门吓了一跳,忙跑上去看,「璁儿?你怎麽跪着?大师兄罚你?」
王璁低垂着脑袋「嗯」了一声道:「我不该袖手旁观,看小师叔一路摔上来的。」
陶季一脸纠结,迟疑片刻还是蹲在他身边道:「虽说这霉运是天罚,旁人不能插手,但上次小师妹倒霉,大师兄还是第一时间冲上去。」
「我们也不知到底是霉运到那里结束,还是因为大师兄阻止了事态发展,所以才到那里,但我们生于世,不能只看老天爷的眼色过日子,当尽力就尽力,无愧于心便好。」
陶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「那一次,大师兄让我紧跟在小师妹身侧,带她去县城花银子,你还真以为大师兄是怕她被人坑吗?」
「既然是天罚,银子被坑掉就是最好的解难方法,借钱消灾,总比身体受损失要好,可大师兄还是让我带她,就是怕她路上出什麽事,大师兄是让我保护她呢。」
陶季道:「小师妹几次下山,不是我跟着,就是四师妹跟着,都是这个意思,你……」
王璁张了张嘴巴,垂下脑袋闷闷的道:「我知道错了。」
陶季拍了拍他的肩膀,小声道:「我去和大师兄求情,虽然可能没用。」
陶季叹息一声,抱着药回去找玄妙。
玄妙便知道王璁被罚跪的事了,她对陶季道:「你别去了,小心大师兄连你一起罚。」
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,有时候王费隐脾气上来,山门前能跪一串的人,从二师兄到大师侄,一个不落。
「那怎麽办,总不能让璁儿在山门前跪一夜吧,他都多少年没跪过了,现在晚上又冷,万一生病……」
「你们别嘀咕了,快进来给我涂药吧,」潘筠仰着脑袋冲窗口叫道:「等我涂完药,我去找大师兄。」
玄妙就对陶季点点头,进去给潘筠涂药。
玄妙一低眸就看到趴在地上的黑猫,不由皱了皱眉,拎起它就放到门外,啪的一下将门关上,「涂完药之前不准进来。」
剩下陶季和黑猫在门外大眼瞪大眼。
陶季上下打量黑猫,无奈,「四师妹,你现在连一只猫都要防备了?」
玄妙根本不搭理他,撩开潘筠的衣裳就给她擦药,问道:「你都听到了?你打算怎麽求情?」
潘筠一边嘶嘶的忍痛,一边哼哼道:「你们这藏来藏去的性格是跟大师兄学的?我还以为是天生的呢。」
玄妙将药膏在手心搓开,按在她的伤口上,潘筠痛得抬起头来,哦哦的叫了两声,「大师兄看着也不像是这性格的人,没想到却是罪魁祸首,有什麽事不能坦坦荡荡的说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