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着实不安。
适才之所以有那本能的反映,因着她确是太疼了。
一炷香的功夫,主仆俩人被送回东宫。
不过两日,再度归回,恍如隔世一般。
程梨第一时候去看了萧知砚。
陈公公道:“太子前夜服过药后,昨夜醒了会子,但人不甚清醒,也只醒了半个时辰不到,这半个时辰不断唤着太子妃的名字......”
程梨什么都未说,只接过宫女递来的巾帕,为萧知砚轻轻擦了擦额际。
小姑娘询问了东宫旁的事宜。
陈公公答着:“粮食和过冬的东西都送来了,虽与从前无法相提并论,但东宫上下已不至于挨饿。”
程梨知晓。
这里比冷宫好不了多少,为今之计,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。
程梨最后一问:“可有外边的消息?”
陈公公压低了声音:“有。”
程梨身子微微一颤,美目含水,瞧向那公公。
人却没说下去,道了旁的。
“太子妃是殿下的恩人,亦是老奴与整个东宫的恩人.....”
他略微浑浊的眼中闪现朦胧泪光,仅仅点到为止。
程梨目光闪躲了一下,别开视线,没再问话,亦没再说些什么。
她知晓,陈公公已经猜到,她是用什么,换来了东宫的短暂安宁。
程梨起了身:“照顾好殿下。”
言毕,带着宫女离开。
陈公公缓缓应声,躬下腰肢,良久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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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重华宫的路上。
惠香小声开口:“外头有了什么消息?陈公公为何没说,太子妃也没问?”
程梨没答话。
她不知道是什么,但知道她知道没有好处。
好一会儿,她方才开口:“或是在保护我们。”
惠香恍然,更小声地道:“那,殿下那边有什么法子了么?”
程梨还是摇头,她不知晓。
小姑娘眼波缓动,瞧了瞧周围:“隔墙有耳,莫要再问了,我们快些回去。”
眼下天已经黑了,她二人只打着一盏小灯笼,夜空无星,云压得颇低,瞧上去似是要下雨了,程梨胆子很小,实则是有些怕黑的,且萧怀玹临时起意把她放了回来,她心中很是没底,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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