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清与。
崔清与: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”
崔静彤看见他就烦,“我看你长得帅!”
崔静彤往桑榆离开的方向看了看,神色担心,看崔清与一直在浇水,问道:“奶奶绿植都买了些什么呀?”
“山地玫瑰。”
“山地玫瑰浇水浇这么多,你是要给它洗澡嘛……”
崔静彤一顿嘲讽,转眼进屋,根本不想跟他说话。
崔清与放下水壶,到凉亭后看到,桑榆做过的桌面有一串钥匙,钥匙链上,挂着一只黄色的榆钱果。
桑榆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,拐过弯后,看见一群人拉着严秦,吵吵闹闹的说要去KTV唱歌。
桑榆小跑过去,拦住了严秦。
“哟,这哪来的小妹妹啊?”
严秦无视了桑榆的存在,就打算跟他们一起走,桑榆不让。
严秦摔了手上的啤酒易拉罐,酒水泼了满地。
气氛瞬间冷凝。
严秦冷声道:“让开。”
桑榆不肯,“你回家吧。”
严秦笑了,“家?你觉得我还有家?”
桑榆说什么也不肯让,被严秦往边上一甩,摔倒了地上。
旁边有人要却去拉桑榆,被严秦一脚踹到了一边。
严秦看着摔倒的桑榆,本想再说点什么,可看到她磨破的手心,和摔出来的那封信,怒气瞬间就没了。他张了张嘴,又攥了攥手,什么话都没说,一个人离开了。
其他人也如鸟兽四散。
崔清与站在拐角处,看了看手里的钥匙,又看了看默默捡起信件的桑榆,蹙眉,舌头顶了顶腮帮子。
他看见桑榆哭了。
桑榆走到家门口的小巷时,就看见母亲正在门口等她。
桑母语气冷厉,满是质问,“你去哪儿了,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天黑之前要回家?”
桑榆满身疲惫,哀求着问:
“妈妈,你能不能告诉我,爸爸到底在哪里?”
桑母依旧冷漠,“说了在外面打工。”
桑榆:“在哪里打工?”
桑母:“上海。”
桑榆伤心到失控,大声道:“那他为什么不回来看我,他既然每隔三个月就给我写一封信,他既然这么爱我,那他为什么不回来看我?”
桑母冷漠依旧,“因为他忙。”
“那些信根本不是从上海寄过来的,妈妈,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?”
桑榆崩溃大哭。
“我说了他在外地打工,在外地打工。”桑母失控的抄起一旁扫地的笤帚,就往桑榆身上招呼,边打边念念有词。
“让你天黑不回家,让你不回家,我干脆先打死你,也省得你先死在了外面……”
桑榆不敢置信,泪水如断线珍珠,一颗接一颗,可双脚又一动不动,任凭周母打他。
外婆听见动静,用手滚着轮椅,颤巍巍的赶了出来,嘴里急切的喊着桑榆名字。
“囡囡……阿榆……别打……囡囡……”
桑母见外婆出来,扔了笤帚进屋。
桑榆上前,蹲下身子安抚外婆,外婆拉起桑榆的手,给她手上被抽出来的红痕吹气,“痛……”
桑榆眼中含泪,“没事的外婆,阿榆不痛。”
阴影处,崔清与静静的看完了这一幕,当看到外婆时,有些讶异,他站了很久,又拿着桑榆的钥匙,默默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