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柳湛不语,萍萍在厨房刷碗时柳湛进来查看煎药,她看他蹲在灶边灭火,又低头瞧瞧自己手中的碗,忽觉无比满足,就这样一世双人,哪怕官人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也无憾了。
萍萍嘿嚯哈嚯,刷得更带劲,望着前头的墙笑:“阿湛,我觉得我们现在像家了。”
良久,柳湛淡道:“药,可以喝了。”
萍萍扭头,看见他在倒药筛药,她晓得罐既重又烫,怕他受伤,连忙放下碗,赶过去:“我来,我来。”
可还是慢了,柳湛已将药倒入碗中,满满一碗,萍萍怕端起来烫到他,忙自己端起来喝,嗞——她烫得咂舌。
但官人说现在可以喝,所以她还是打算硬着头皮继续,柳湛注视着萍萍,缓缓启唇:“可以放到凉水里冷一下。”
“好、好!”萍萍赶紧舀了两瓢缸里的凉水,倒进锅里,再把碗放进去,等凉了些,一饮而尽。
柳湛盯着她喝完,转身就走,忽听萍萍道:“我记得你每次喝完药都会吃颗糖渍梅子。”
柳湛猝地止步。
萍萍抹了抹嘴:“我不吃,然后我就笑你怕苦。你说不是,小时候家人不允吃零嘴,只有喝药时才能混一颗梅子,欢天喜地。你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。”
所以她才做醋小排。
柳湛阴脸促眸,目光在萍萍脸上扫过:她怎么知道这些?从哪探听得来?
转念又想,宫里许多人都知道他有酸梅压药的习惯,传出去,提前准备。这么说来比起认错人,她更可能是有备而来,蓄意勾.引。
柳湛心中杀意更甚,缓缓扬起嘴角,面上恢复淡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