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红砖小楼,临街的建筑上,全用红色油漆刷上了诸如‘抓革、命,促生产,促工作,促建设。’‘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!’等等大红色标语。
路上的行人,男同志清一色的短发,女同志未婚的大多梳着麻花辫,已婚的把头发梳成鬓,或者剪成□□似的短发,衣服清一色的穿着黑灰蓝三种颜色,没有别的颜色,每个人脚步匆匆,压根不敢在街上多停留。
而街头巷尾,四处站着穿仿军装,头戴军帽,手臂箍着红袖章的小红兵。
他们目光如炬的盯着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,只要看不顺眼,或者觉得行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就会立马上前,把人抓着,各种盘查询问。
乔希瑶一行人深知道被这些小红兵缠上,有多恐怖,不死也要脱层皮,压根不敢在街上乱看,直奔邮电局。
一到邮电局,看到邮电局寄信的三个窗口队伍排得老长,都是方圆村落忙完秋收的知青,大家都要往家里寄信诉说家常。
乔希瑶跟舒曼排在一个队伍后面,从自己随身带得布包里,翻出自己写得两封信件和钱票,排了大半个小时才轮到她们。
“同志,我寄信。”乔希瑶把两封信放在寄信窗口。
邮电局工作人员穿着蓝布工装,站在窗口,板着一张脸,没等乔希瑶话完,动作粗鲁的把信一把拿到手里,看了一眼,冲着她嚷嚷:“怎么不提前把邮票贴上?知道后面有多少人在排队吗?不提早贴邮票,尽耽误事儿!”
这年头的服务人员是铁饭碗,对待顾客态度那叫一个嚣张跋扈,完全没有一点服务客户的想法。
换做是以前,乔希瑶可能会忍,但她重活一辈子,知道华国以后会翻天覆地的巨变,服务人员会变成真正的为人服务的职业,她没必要在这里受这个营业员的气。
她当即开怼:“你嚷嚷啥啊,火、药吃多了啊,没点你,你就炸。我是知青,我们知青平时都在地里辛苦劳动,每个月只能请一天假来城里给家人写信,我们到哪去买邮票,提前给信贴上?好,就算我们能提前买好邮票,贴在信封上,可是我们赚得工分,要在年底才兑换给我们,在此之前,我们只能借大队的钱粮,大队怎么可能每月都借给我们?你不体谅我们知青干活辛苦就算了,上来就冲我们发脾气,我倒想找你们领导问问,有你这样做营业员的吗?你要不想干,有得是人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