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她差点咬碎自己的牙。
一个星期后,秋收终于忙完了,石水村也进入了农闲时候。
这个时候许多知青都向各自的大队请假上县城,一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寄信寄东西,二是为了去县里买些自己的日用品,顺便四处逛逛,散散心,打打牙祭什么的。
乔希瑶跟舒曼一众新知青也请了假,头一天晚上,她们特意去水库洗了澡,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的,回到知青点后,难得的点了油灯,摸黑给自己的家人写信。
第二天天还未亮,他们就跟隔壁老知青点同样去县里的十来个老知青,一同结伴往县里走。
石水村地处偏僻,平时村里人去县城,都会坐村里的驴车骡子车。
但村里的驴子、骡子有限,且优先供应村里人代步,搭不了太多的人,知青们想去县城,就得自己徒步走去。
乔希瑶跟知青们不到五点就起床出发,一路没个闲话,埋头苦赶。
在日晒三竿,走得乔希瑶两腿发酸,头晕眼花之时,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。
一众知青回头,看见穿着灰色袄子,脑袋上绑着一条灰扑扑毛巾,陕北老农民形象的老于头赶着骡子车过来。
车上坐着几个妇女小孩,还有解堰跟解嫣兄妹俩。
看到年轻气盛的知青们,老于头又张着一口破锣嗓子,唱起了酸曲儿。
老知青们已经习惯他时不时吼上一嗓子,倒是女知青们看到解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,眼前一亮,纷纷冲他招手:“解二哥,好巧啊,你也去县城?”
解堰嗯了一声,没有太多的语言,目光落在乔希瑶的身上。
今天乔希瑶穿着一件白色的的确良秋长衫,下身穿一条长至脚踝的黑色长裙,脚上穿着一双黑色老布鞋,头发还是梳着麻花辫儿,末端绑着两条蝴蝶结一样的红绳儿,在秋日阳光下,肤白貌美的她,在一群灰扑扑的知青中,格外引人注意。
解堰只看了一眼,就挪开目光,压低着嗓音对老于头说:“叔,车上还有几个位置,让那些女知青上车来挤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