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与委蛇的日子实在让人厌烦,我只是想,很快,我就会拿捏到公司所有的秘密。到时候——”
她停顿了一下,抬起头,目光变得凌厉而坚定:“我们一起杀公司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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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云殿外,一双素白的手轻轻从门框上滑落,指尖微微颤抖,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门缝里透出丝丝暖意,却好似离自己很远很远。
白芷站在殿外,睫毛上挂着点点晶莹,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落下的雪粒。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,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,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。
她没有再多停留,像是怕再听到什么更加残忍的真相,匆匆转身,步伐凌乱,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承乾宫。
这时,内殿的帘幕轻轻一动,青槿端着一盏热茶从内室走出来,四处张望了一圈,却哪里还能见到人影。
她皱了皱眉,朝含烟的方向喊了一声:“含烟,宁小主不是刚刚还在这儿吗?”
含烟正低头专注地给顾矜的手炉换碳,听见问话也没抬头,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:“不知道呀,我进屋时就没见人影,宁小主来过吗?”
青槿怔了怔,目光落在殿门外的雪地上,隐约能看见一串凌乱的脚印,正被风雪一点点掩盖。她微微出神,总觉得那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,却又不敢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