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牙,更何况赫连筠还养男宠,赫连熙闻言又挣了几下,奈何她绑得太紧,完全没有松动,“说了什么?”
李惟沾了沾墨,颇为认同地说:“男人,多多益善。”
“李惟,你敢!”虎落平阳,发不出威,赫连熙听完属实两眼一黑,随即,气急败坏的踢掉了脚边的枕头,“昨晚你为什么要跑?”
李惟正在遣词造句,被踢过来的枕头吓了一跳,手一抖,字上面多了一撇,但已经写了一行,李惟有些舍不得,只是划掉了那个字继续往下写。
赫连熙不依不饶道:“李惟,我问你昨晚为什么要跑?”
“什么?”李惟提笔忘字,没过一会儿,就又写错了一个字,她不耐烦地睨了赫连熙一眼,“和离书上能有错字吗?宿世冤家,解怨舍结的舍怎么写?”
赫连熙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和那个苏慕青怎么回事?你们两个为什么传出谣言?”
李惟摸了摸鼻子,在纸上打了一个叉,继续往下,道:“你问我这个做什么?”
“解释!”赫连熙本以为她在开玩笑,但看她这副神情,似是完全打定了注意。
“解释?我做事还需要跟你解释,你跟珍珠阁那群小姑娘喝花酒,我追问了吗,我既然都不问,你凭什么问我?”李惟勉勉强强写完和离书,待晾干了墨迹,又从赫连熙的外衣里摸出了一把飞刀,“这把应该没毒吧?”
赫连熙被她气得有些头疼,不想再说话了。
走到床边,李惟从被子里拽出他的手,一本正经地问道:“签字还是按手印,是不是都可以?”
韩仲椿说过,李惟若是不服用药物就是个病秧子,然而此时,赫连熙看不出半点她虚弱的迹象,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心酸,他警告道:“你不要太过分!”
李惟心情似乎不错,想了想,谨慎道:“安全起见,那就两个都弄上。”
赫连熙想要挣脱开,可自己又不敌她劲大。
李惟把笔塞进他手里,握住他的手,在纸上刚写了一个赫字,就被赫连熙把笔握断了,李惟无语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捣乱?”
赫连熙:“......”
折腾了这么多天,大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,她确实想不到什么办法,只能等结完婚再离。
过了一会儿,李惟又找来毛笔塞到他手里重新写,不料赫连熙又把笔杆捏断了,扔在地上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她当真是不懂了,虽说是有前车之鉴,但现在她穷途末路,在朝廷唯一的依靠的就是他,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,难不成赫连熙还不信任自己?
赫连熙心中多多少少涌出了一些不安。
他眉眼清俊淡漠,抬眸看着李惟,“为什么要和离?”
“你说呢?”李惟蓦然觉得意识有些恍惚,移开身子靠在床柱,“天下美人无数,王爷又不差我这一个,何必揪着我一个人不放?更何况我还是个快死的。”
赫连熙的脸色渐渐沉下来,解开了捆绑被子上的衣带,神情笃定道:“这些事,我会想办法。”
沉默片刻后,他看了眼天色,狼狈地理着衣冠。
李惟心里有些发酸,不由得笑了一声,“如果王爷真的喜欢我,就该放我离开。”
都说生死有命,但没人想死,她不是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,这次,好不容易找回长姐和弟弟,她想守护好他们,哪怕是死也是甘心的,可偏偏事与愿违,前路布满荆棘坎坷,所作所为皆要三思而后行,稍微不慎就会万劫不复。
话音未落,赫连熙问道:“放你走,那我还能再见到你么?”
答案好似不言而喻,李惟又是一阵怵然,没做声,脸上的痛苦的表情掩饰的很好。
赫连熙站起身,不知道是何时,眸光中??染上几分阴鸷的寒意,声音也一并沉下来,“这几日你老实再问王府待着。”
这是要她当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