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芜眼神变得有些古怪。
这是虞观南第二次追问了。
她没想到虞观南真的是个纯爱派，没爱就不能成婚么？她含糊回答：“可以爱，看情况。”
“母后最近对我态度很好，我们成婚不会被拒绝。”“唯独一点，今天我也是被提醒了些细节。“清芜说道，“这个你得学习一下。”
她将春情图册下卷递给虞观南，格外严肃道“成亲后，参考这本图册行房事，懂么。”虞观南接过书籍，起初只是有些疑惑。
从来都是他给清芜传授知识，还是头次清芜给他送书。然而打开看了一眼，两眼……他紧紧攥住书页，画册险些被他直接揉为飞灰。
“你耳朵红了。“清芜仔细观察着他，轻嗤道，“真是少见多怪。”“你已经看过了？”
“当然。“清芜做出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，好似之前看图册瞳孔地震面红耳赤的人不是她。
别看她嘴硬嘲笑虞观南，可要是虞观南刚才不脸红，清芜就要生气了。一一这都不害羞一下，还敢说纯爱？
她都害羞了，虞观南也必须害羞。
还好，在这种事情上，他们两个一直都很有默契，惊人的相似。虞观南很快便面无表情地收好图册，只有一点耳朵尖还有绯色。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少年冷漠道：“我会为你物色更合适的聘礼。”“？”
“先前我许诺的倾国财富、美貌、绝学你似乎都不满意。如今既然你我要为正经夫妻，那我也应为你选一份合适聘礼。”清芜终于期待起来：“什么？”
虞观南之前那些聘礼确实很敷衍……因为她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，那家伙居然拍拍胸口，表示自己就意味着一切，搁那空手套白狼呢。那时她只当自己纳了个小漂亮，加上与尊后作对，不好追究此事，便捏着鼻子忍了。
如今虞观南亮明身份，是强悍的血煞命主。他们又开诚布公，要做正式夫妻。
他会许下怎样的聘礼？
可以不贵重，天底下清芜什么宝贝没见过，她只希望他能用心。偏偏唯独用心这个要求是最不好说出口的。少女眨巴眨巴眼睛，满含期待地看着他。
“一头千年九尾狐妖，与十只百年狐妖的精魄如何？”“你是负灵人，需与强灵束祓方可增长实力，但帝灵对目前的你来说压力过于强横。”
“千年狐妖便是曾经绑架谋害你的那只，已经被我杀了，似乎颇为委屈，魂灵依旧在鹧鸪山中徘徊。”
少年言语淡淡，杀气腾腾。
“正好再将它捉来，炼了给你做负灵。”
注意到清芜惊愕的神色，他勾起唇角，努力模仿所谓温柔微笑的模样。“这份聘礼，你会满意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