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徐渭同情的看着苦笑的蒋庆之,心中却想起了那位女屠户。
“所以我回家先来了这里。”蒋庆之靠墙蹲下,抽了一口药烟,“头痛!”
蒋庆之不知那些男人如何能在心虚的情况下,依旧能和枕边人故作平常心。
他觉得自己做不到。
特别是看到妻子拿着一碗药汁过来,只字不提自己父亲的事儿时,那种愧疚情绪就越发浓郁了。
“夫君,这是御医开的方子,说是有利子嗣。”李恬温声道。
蒋庆之不禁想到了老纨绔当年喝的药,哪怕是时隔多年,老纨绔突然醒悟过来后,也后怕不已,悄然和蒋庆之说:“别得罪了枕边人,否则一碗药就能让你悄无声息归西。
富贵人家中龌龊事儿多,许多人暴病而亡,哥哥我此刻想来,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暴病,而多少人是被人……一碗药,或是一杯酒给送走了。”
想到这里,蒋庆之突然就想到了西门大官人,以及那位被毒杀的武大。
“夫君,喝药!”
温柔的身影,白嫩的小手儿……
“我不喝……”蒋庆之身体一震,然后尴尬接过碗,“突然想到些事儿。”,他豪迈的一饮而尽,说道:“丈人那事儿你莫急,丈母那边若是遣人来问,你就说此事我在看着,让他们别妄动。”
“我知。”李恬接过碗递给了黄烟儿,“只是诏狱那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