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仪仗若是摆出来,夫君就会说什么……没得弄的浩浩荡荡的,那倒不像是出行,像是戏班子的戏子上街演戏。”
你这是讥讽我是戏子!?
王氏大怒,刚想讥讽,可却见李恬挑眉,这才猛地想起一件事。
常氏微笑道:“伱啊你,那县主的仪仗从未摆出来过,倒也白费了陛下的一番厚爱。”
是了,眼前这个笑的温和的侄女儿还有一个身份,那便是华亭县主。
王氏面色有些难看……越是自信,越是自傲的人,一旦被打击后,往往承受能力最差。
跟着来的几个妇人都在北方多年,趁着王氏消停了,她们马上把注意力转向李恬,嘴里小心翼翼的奉承着,不时看看李恬的脸色。
对于她们来说,什么儒家墨家之争,都和自己无关。
家里男人说了,当下朝中局势纷杂,是最好升迁的时候。若是能寻到升迁的机会,管他什么墨家巨子还是什么子,好处拿到手了再说。
而且,当今两位皇子都是蒋庆之的弟子,无论是谁登基继位,只要不被儒家压制住,都会善待蒋庆之。
所以王氏的担心在南方看来理所当然,而在北方的不少人眼中就是杞人忧天。
这也是墨学能招募到弟子的缘由之一。
几番往来后,王氏觉得侄女儿不是善茬,这才转了话题,说些老家的事儿,族里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