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消息也是如此。所以,二人微笑看着蒋庆之,仿佛是两个长者看着一个顽劣撒谎的晚辈。娃!你又调皮了。嘉靖帝看到这等眼神,心中冷哼一声。蒋庆之微笑,一字一吐,“胡宗宪!”严嵩瞬间失神,然后说道:“可有证据。”蒋庆之说道:“此次随行文官便在场。”“他在何处?”嘉靖帝的声音中突然多了情绪,好似欢喜,又好似……意气风发。谁愿意躲在西苑不出门?道爷自然不愿意。但外朝的那些臣子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,少动,少出门,这是他的应对之策。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帝王威权。现在蒋庆之告诉他,大同兵败另有缘由,而他信重的张达,是被逼出兵。“叫进来。”官员进殿,颤栗着跪下。朱希忠说道:“陛下,臣愿亲自拷问此人。”一直不吭气的朱希忠不是墙头草,坐视蒋庆之孤军奋战,他在等机会。陆炳想开口,却晚了一步。和朱希忠争吗?朱希忠看了他一眼,狞笑着。来,老子等着你!这便是朱希忠的存在价值。朱希忠得意看了蒋庆之一眼,哥哥抓时机的功力如何?蒋庆之眨眨眼。硬是要得。上面,帝王淡淡的道:“说,免死。不说,一家流放交趾。”交趾此刻早已不再属于大明,流放交趾……那不就是把他一家子丢给交趾野人蹂躏吗?不用什么拷打,官员跪下。“陛下,是胡御史,是他逼迫张达出兵,是他呀!”蒋庆之转身,看着严嵩,再看着崔元。“崔驸马。”崔元在盯着严嵩。老狗,你说的万无一失呢?而严嵩此刻也是怒火中烧。胡宗宪无能!但内心深处所有人都知晓,胡宗宪此举并没有问题。若是没有蒋庆之横插一杠子,张达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,就会被发配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儿。“崔驸马。”蒋庆之再度上前。“何事?”崔元平静的道。“你的脸红什么?”“嗯!”崔元下意识的摸着老脸。“怎地又白了?”崔元再度摸脸。“心中无鬼,你怕什么?”“我何曾怕了什么?”崔元这下是真的脸红了。老崔啊老崔,伱被蒋庆之玩弄的失态了。严嵩叹息。在蒋庆之目光转过来之后。走出来,笑的就像是吃了鸡屎般的喜庆。“臣为陛下贺!”嘉靖帝此刻正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。朕,看人的眼光依旧没错!帝王是一种自恋的生物,嘉靖帝也不能免俗。此刻,他看向蒋庆之的眼神落在了黄锦眼中。慈祥的一塌糊涂。严嵩笑道:“陛下信重长威伯,外朝不少人说长威伯太年少,陛下怕是看走眼了。今日一看,哪是陛下看走眼了,分明就是那些人有眼不识珠玉。”他看了崔元一眼,眼神严厉。赶紧!崔元咬碎半口老黄板牙,“长威伯一眼就看穿了此事始末,可见少年英才,假以时日,当可为国之栋梁。臣,为陛下贺!”为自己的对手唱赞歌,这种憋屈让崔元等人一口老血憋着,难受之极。“哈哈哈哈!”嘉靖帝畅快大笑。这时,他无意间看到身前御案上的一份奏疏。他随意翻开看了一眼。仇鸾。写了什么?朕当初对他恩重如山……一番马屁若是在之前,嘉靖帝会大为欣慰。毕竟张达不争气,但还有大将可用。可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