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讦。仇鸾自然不是曾铣的对手,被下狱。没多久,严嵩等人发动进攻,弹劾曾铣受贿等罪名,曾铣被下狱。仇鸾顺势弹劾曾铣,令人向严嵩献媚。严嵩一党对于武勋颇感兴趣,于是出手把他弄了出来。仇鸾最近在寻求起复的机会,这,是不是个机会?想到这里,严嵩说道:“陛下,俺答最近颇为活跃,大同那边若是有事,京城震动呐!”建都北平,把自己的皇宫置于草原异族的长刀边缘,这是成祖皇帝的气魄。一旦草原异族强大起来,北京城中的帝王看看舆图,晚上睡觉都得睁只眼。居安思危……这便是成祖皇帝建都北平的用意。想做昏君吗?先看看北平距离草原多远。嘉靖帝眯着眼,“俺答扣边多次,大同那边败了几次?”“六次。”严嵩做足了功课。“六次吗?”嘉靖帝沉吟着。严嵩说道:“大同总兵张达……豪勇。”“有勇无谋?”嘉靖帝冷冷的道:“拿了来。”“是。”严嵩心中一喜,本想接着举荐仇鸾接任大同总兵,可不经意间见到嘉靖帝看向两个儿子的眼神颇为柔和,担心坏了嘉靖帝的好心情被呵斥,便忍住了。严嵩告退。两个皇子很是规矩,直至此刻才开口说话。“父皇怎地不吃了?”嘉靖帝在琢磨事儿,闻言说道:“你二人去了庆之那里,见他在做什么?”蒋庆之!严嵩老眼中多了异色,想到自从蒋庆之进京后,嘉靖帝和皇子之间的关系,好像愈发亲密了。陆炳这个蠢货!这一刻,严嵩怒了,到了值房,令随从去陆炳那里传话。“元辅说,蒋庆之进京不到半载,已然成了心腹大患。”陆炳拿着书卷,平静的道:“我乃锦衣卫指挥使,帝王鹰犬。”随从不解,陆炳摆摆手,等他走后,对朱浩说道:“鹰犬鹰犬,荣辱皆在主人手中。”朱浩想到自己在蒋庆之手中吃的瘪,眼中露出凶光,“指挥使,要不,暗中伏击蒋庆之。”陆炳一怔,发现自己竟然意动了,然后深吸一口气,“此等事一旦泄露,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?”朱浩当然知晓,“陛下震怒,参与者……怕是一个都活不了。”“鹰犬可以谋身,但不可背叛。”陆炳沉声道:“严嵩想让我出手对付蒋庆之,自己却袖手旁观。老狗!”朱浩说道:“蒋庆之不时出门,随行护卫就是一个少年。指挥使……”他依旧不死心。陆炳摆摆手,“此事,再议。”朱浩走出值房,对心腹叹道:“指挥使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优柔寡断。”陆炳一边效忠嘉靖帝,私底下为自己捞好处,捞名声。这是首鼠两端!“锦衣卫指挥使但凡做长了,大多没好下场。”严嵩得了回禀,喝了一口茶水,悠悠的道:“陆炳不舍锦衣卫权柄,又想善终,这人啊!最怕的便是扭结……”严世蕃今日来晚了,打个哈欠,说到:“仇鸾那边,该令人通个信,让他上书请罪。”“嗯!”严嵩一怔,随即明白了儿子的意思。请罪是个由头,目的是让嘉靖帝想起仇鸾这个人。大同兵败,按照此刻的规矩便要追责总兵张达。“张达,必须下狱!”严嵩点头。唯有张达滚蛋了,仇鸾才有上位的机会。严世蕃喝了一口茶水,精神好了些,“爹,朱希忠如今和咱们反目,武勋这边咱们可就少了支应的人。仇鸾此人,务必要拉拢过来。”“还有蒋庆之。”严嵩揉揉眼角,“陆炳说,蒋庆之在南边展露了些武事天赋,陛下若是用他行武事,对咱们不是好事。”“一个受宠的武勋,比一个闲散皇亲威胁更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