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与长威伯亲密无间,定然在抚须微笑,大赞好孙儿。”幕僚喃喃道:“能令崔元灰头土脸……这些年长威伯是第一个,难怪陛下会信重他如此。”朱希忠也不觉得自己丢人,“我这老弟才十五,再过些年,阅历渐增之后会如何?”“权臣!”“是股肱之臣!”晚些,蒋庆之和朱希忠在酒楼喝酒。一个存心结交,一个蓄谋拉拢,二人没多久就亲热的如同兄弟一般。但他们都清楚,这只是表象。若是要真的亲如兄弟,二人的利益必须要绑定。而且,还得一起经历劫难。不经历风雨,怎么见肝胆?蒋庆之举杯,“喝酒!”“饮胜!”而严嵩和陆炳也在吃饭,不过吃的是直庐供给的饭菜。还有小酒。严嵩喝了一口酒水,反手捶打了几下后腰。“朱希忠看来是窥探到了陛下的心意。”“制衡之道。”“那个老纨绔……”严嵩眯着眼,“成国公府威望高,他站在蒋庆之那边,此子的声势却高涨了不少。”陆炳默然。“若是能给他一个教训也好。”严嵩叹道。陆炳放下筷子,“你却忘了我是干什么的。”“你……”你老了……陆炳眼中有怜悯之色,“锦衣卫奉命监察百官,偶尔,也会发现勋戚不轨之事。”“朱希忠那边的?”严嵩微笑。“朱希忠好色。”陆炳夹了一片羊肚,这是他的最爱,直庐的厨子知晓,每餐必备,“喜去青楼。”“可令人……”“我那便有人在准备了。”“挖个坑。”严嵩笑眯眯的夹了一片羊肚,“味道是不错,难怪你喜欢。”“死个人!”陆炳说道:“我喜欢的,自然是不错。”“可能把蒋庆之拉进去?”严嵩问道。“你以为我是针对朱希忠?”陆炳突然为严嵩感到悲哀,觉得这个老头全靠儿子支应,却坚持不退,可见利欲熏心。“也是,朱希忠再怎么说也是勋戚,行事有分寸,不敢越雷池一步,更不敢干涉政事太多。而蒋庆之却肆无忌惮。”“所以,他该死!”陆炳看着严嵩,“东楼那边你支应一声,让他准备,若是事发,你这里当如何。”严嵩点头,也不觉得丢人。“另外。”陆炳起身,“此事和我没关系。”“是,你依旧是陛下的奶兄弟,忠心耿耿。”严嵩心中鄙夷,却笑的真诚。这就是陆炳聪明的地方,他知晓嘉靖帝的底线,许多事儿他只是在后面谋划,绝不亲自出手。走出直庐,陆炳看了一眼西苑之外。“莫怪我!”……喝完酒,朱希忠拉着蒋庆之去了青楼。二人去了朱希忠熟悉的一家青楼,老鸨见到朱希忠后,亲热的就像是见到了亲爹。“这是五娘。”朱希忠搂着老鸨,笑的格外放松。“这是……”五娘看着俊美的蒋庆之,笑道:“若是楼中的姑娘见到这般俊美的贵人,怕是会把他活吞了。”“怎地,你也心动了?”朱希忠问道。“奴是心动了,只是贵人不肯呢!”老鸨冲着蒋庆之抛个媚眼。我不是随便的人……蒋庆之默然打量着周围。“叫人来,要新人。”朱希忠指指蒋庆之,“这是我的小老弟,长威伯,蒋庆之。”“长威伯……可是陛下表弟?”五娘欢喜问道。“正是。”朱希忠笑道:“怎地,吃着老子这个碗里的,还想着庆之这个锅里的?”“哪里。”五娘轻轻捶打了朱希忠一下,随即叫来几个姑娘。“庆之你先来。”朱希忠摆摆手。蒋庆之知晓这个局面不能不选。一个丰腴的女子冲着她媚笑,蒋庆之随手